“有没有上过什么去处？”

“去处…去处的话……”两姐妹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茫然来，“去处…能去清白人家……”

“姐姐…”右边的拿胳膊肘戳了戳左边的姐姐，手指绞着衣物，“我们去什么地方都行……”

早有传闻，玉欢楼五娘的脾气顶顶好，从不为难人。至于为什么知道她是五娘，周围路人在长吁短叹时已经说出来了。

但二人却不曾想今个儿猜错了，只见五娘沉吟了一下下，转头示意她背后的小丫头拿钱，“我买下你们了，以后你们姐妹两个就跟着我吧。”

两位姑娘心里咯噔一响，表情貌似是错愕又貌似是惊喜，隐隐之中似乎还有点难看，不过夹杂在一起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她们没说话，老父亲眼中流光闪烁，麻木中平添了些光彩，“谢谢姑娘…”他接过钱揣进怀里站起来点头哈腰，“敢问姑娘家是做什么的？”

“放心，我买这两位姑娘回去做做家务，不会让他们干别的？”

“姑娘住在哪里？”老父亲并不纠结这个问题，面容露出窘迫不安来，“我想以后…以后有机会了…能不能到夏都来看看她们两个…”

五娘点点头，似乎感动于父女之间的情分，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小木牌，“这是刻有我名字的木牌，只能用一次，今后去玉欢楼报我的名字便能见到我，到时候我会替你安排。”

“玉欢楼…”老父亲先喜笑颜开地接了牌子，三个字在嘴里面呢喃两声突然色变，“那是个青楼哇！不行…”他一把把两个女儿扯回去护在背后，母鸡护小鸡的姿势仪态。

“青楼！我家女儿好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能进那中勾荡子地方…”

这句话不仅是鄙夷青楼了，更是当面打五娘的脸，好歹人是她找来的。容易心里听的冷哼，哗的声拉开车帘道：“莫非你家姑娘要去谁家当少奶奶，那干脆别卖身了，现场出嫁妆吧，谁家出的多跟谁去。”

容易此言一出，唰唰的，视线纷纷扫过来，她也不躲不避，大大方方让人打量让人看。

老父亲气得浑身抖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安静的一瞬间，片刻之后不知道谁恍然大悟嚯了一声。

哦，原来是京兆府尹，难怪会在大路上帮着五娘说话，看来不仅如传言中所言五娘爱慕容大人，这个容大人分明也对五娘有点意思嘛。

“她们的容貌还不够进去。”五娘闻言眼睛亮了一亮，方才无奈道，“如今楼里新来了一对双胞胎，过几天便是她们登台之日，两位姑娘只贴身侍候我，你口中所以为的腌臜不会出现，我以我五娘的名义起誓。”

“我才不相信你，青楼的下贱胚子……”老父亲呸了一口唾液，“你说起誓就起誓，天底下人早就被雷劈死了！”

哟呵，眼尖嘴利的。

容易心灵的小火苗熊熊燃烧，眼底滑过忧虑，被人当面这么骂心情肯定好不了，若不是情非得已既然愿意干这种苟当？趴在窗帘上，“老头，说话之前不如问问路人，五娘所说的话几时食言过？都卖女儿了还在这拿乔，自以为自己多高尚，装清高的话带女儿早点回去！”

“是啊是啊。”路人附和，跟着劝说老父亲，“五娘是玉欢楼排名前三的头牌，她说让你女儿伺候他那你女儿一定是伺候她的，不干那勾当真就不会让她们沾…”

“难得花钱大方的买主，条件顶顶好了，赶紧卖了…”

五娘唇畔勾起一抹温婉笑容，直直的看着老父亲，似乎要看到他内心深处，低声细语，“老父亲，你是真的不想卖我么，还是说你想等什么人来买？”

语气平淡，但带来的压力却不如表面看来那般轻松愉快。

“等…什么等什么？”老父亲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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