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晚风清爽中总是透着凉，街道上人来人往，贩卖粮食的多了起来，吆喝叫卖的黑黄色脸上多了秋收的喜悦，卖儿卖女的似乎也多了起来。

容易叫停，眼神落在一对双胞胎女孩身上，来往人多，总是会多注意到一两眼，不仅是双胞胎少见还是因为女孩的柳腰桃花眼、细腿圆臀和挺高，剩余的理由或许是流淌在脸上的梨花带雨。

小万扒开窗帘只扫了一眼，脸红了个彻底，“于叔，走走走！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大人你什么眼光啊…”

“我眼光不好你脸红什么？”

“不是，我脸红…脸红…”他头顶冒了火般，“是因为天气热！”

“嚯！今天的天气真是热啊，昨天晚下的雨呢，居然一点温度没降。”

外头老爷子呵呵呵笑了笑，小万瞬间窘迫的估计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忽然感觉到不对，“于叔，你怎么停车了…赶紧走赶紧走啊！主子不正经咱们是正经人……你快点…别停别停！”

容易拍了拍他脑袋，伸手把他往旁边一扒，“忘记跟你说了，我和于叔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

周围好奇观看的人很多，指指点点的人更多，一眼望去除了鄙夷不屑得神情大约只剩下垂涎和想要成为具有的贪婪，马车停下后便看得更加清楚。

父亲卖女儿。

五百两白银。

明码标价写在木牌子上。

这个价钱别说在街上就是在普通青楼也是够呛的，除了玉欢楼那般出手估摸不会手软。再者大庭广众之下，没钱的可望而不可及，读书的看重清名做官的看重官声买卖的看重身价，有家室的得考虑夫人反应没家室的得明白背后利益。

也难怪无人问津。

“大人…”小万捡容易看的出神，心里头直哆嗦颤抖，“你不会是想买吧……”

抽了抽嘴角，“没有。”他如果是男的看见这等尤物难免放身边日日看着，哪怕不做什么，看院落之中花团锦簇百花齐放也是赏心悦目的。

可惜…这两个姑娘…

忽然眸光一闪，“小万，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干嘛？主子你真的要买啊！”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抗拒，就差说你真让我干那事我现在已立马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以死明志了，

“过来。”一把把他抓过来，“你找个人……”

片刻之后小万表情复杂地下了马车，有点同情还有点羡慕地扫了年轻貌美的姑娘一眼，然后狂奔离开，众人被尤物挡住了视线，从不知道街头马车里有个少年怀着怎样恶劣的心思。

“把马车靠边吧。”

“是。”于刊挪动马车。

老父亲的表情麻木双眼空洞无神，他愣愣地坐在哪儿，时不时摸一摸这个女儿的头再摸一摸那个女儿的头，宽厚的手掌心里似乎有几分温暖，“怪我我要去做生意…苦了你们俩了……今后我们父女分离…你们好自为之……”

路人表示理解，难怪把两个姑娘养的这么水灵干净。

却没想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未必非要走上这条被卖的道路。

两个姑娘泪眼婆娑的点头，双手十指连心，因为哽咽而语不成句，“我…我和姐姐…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希望爹爹…今后平安一生……”

闻者自动编织出一段令闻者落泪见者痛哭、荡气回肠的故事，打算哪天去茶楼酒馆逛逛，说与说书人听，最好能编出个更加跌宕起伏的美谈来。

就在这时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好像有人在摇铃，好像檐下风动风铃，又好像谁在琴上舞蹈脚腕上的金铃跃来跃去，温温柔柔的声音恍若仙乐入耳，“听说有人在卖身？”

虽然只有一句却动人心弦，素手像伸到人心尖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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