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闲适地在家里住了几日后接到了一通来自苏父的电话，他终于是抽出时间来询问她关于学校女生宿舍的问题了。

“没事。”苏念淡淡地回答。

苏父那边反应很快：“我给你卡里打了八十万，你如果不想住宿了也没问题。”

“嗯。”

苏父顿了顿，轻声说了句：“晚安，我的宝贝女儿。”

苏念不禁转头看了看窗外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道苏父又飞到哪个国家去了。

“嗯。”苏念依然嗯了一声，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该说“晚安”还是“早安”，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

苏父没再说话，静了三秒，挂断了电话。

苏念放下手机，抬头就看见秦衍似乎在盯着她，身子飘在了她的正前方。

“怎么了？”感觉秦衍似乎有话想说，苏念略带不解地微微歪了歪头。

“你……经常这样？”秦衍好像在想措辞，语气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而且尾音也拖得很长，“一个人在家？你父母都不回家的么？”

“……”苏念一怔。

她很是震惊秦衍会问这种事，不过这种反应在秦衍看来，却是自己戳了别人的伤口，惹她不开心了。

于是秦衍连忙开口解释：“不是我没什么意思……”

苏念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我没放在心上，早就习惯了。”

秦衍沉默了。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说，她想和他们这个群体交流。

因为没人和她说话，所以她只能和鬼交流了？

秦衍有些难受，他觉得，坏人一定一定不会是眼前这个笑意不及眼底的女孩，她的眼睛那么清澈，不该蒙上一片黯淡。

“苏念。”

秦衍凑到了苏念的面庞前，和苏念间的距离近的仿佛一动，就能亲到她。

苏念怔怔地看着秦衍那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清冽的嗓音轻缓地吹拂至她耳畔。

他说：“你的眼睛很漂亮，只适合出现笑容。”

苏念一怔，反射性地脱口而出：“我能看看你的眼睛么？”

秦衍怔住了，垂在身侧的手反复握紧松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后他握紧了手，抿了抿唇，说：“不能。”

苏念缓缓垂下眼，不发一言。

秦衍微微低垂下脑袋，苍白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骨节分明，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什么都行，唯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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