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群体又没措施把自己的智慧转化成气力（或者说无法转化成足够的气力），那么这个断定标准就很可能永远这么持续下往。

你无法证实你的智慧有朝一日会带来富强，但我已经证实了我的气力可以保证生存，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这不是让人类永远和大猩猩比赛掰腕子的理由。

瑞贝卡确实是有着卓尽禀赋的，高文终于确认了这点。

这位被所有人看不起的落魄子爵小姐，她在贵族圈子里被排挤——由于她是塞西尔家的后裔，她在法师圈子里被鄙夷——由于她连个闪光术都放不出来，她甚至被其他领地上的商人和市民阶级低声议论——由于她实在是有史以来最差劲的一个领主，履行了一大堆天马行空的法令，却一点都没让领地和自己富饶起来。

由于她的才干都在别人看不到，甚至看不懂的处所。

在靠天吃饭贫穷落后的下层社会，没有人能看懂她的盘算，而在那些富饶到可以雇佣得起法师，或者本身就是中高阶施法者的上层社会，没有人需要她的盘算——方便的魔法确实是可以解决一切的，假如解决不了，那就用更壮大的法术好了。

有鹰眼术和法师之眼，为什么需要在大地上盘算坐标？专业的魔法师可以直接感知并把持大型法阵，为什么需要传感器？更何况……一个只会纵火球术的蹩脚法师，是根本不可能获得主持建设魔法设施的机会的。

所以当初从高文那里得到答应的时候瑞贝卡才会那么开心：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容许放开手脚做一件她擅长的事。

“祖先大人……”瑞贝卡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高文的脸色，“您是不是感到我……”

高文笑了起来，把大手放在她的头顶：“你是塞西尔家的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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