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算是贡献，而且只需要干两三年就能变成自由民……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高文看着对方，“你感到有哪不妥？”

“假如这么轻易就可以变成自由民，那恐怕用不了多久，领地上所有的农奴就都是平民了，”赫蒂一脸懵逼，“平民的孩子也是平民，难道以后塞西尔领将是一个没有农奴的处所？”

高文持续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不变：“没有农奴有不妥么？”

从自己源自阶级的思维习惯和世界观出发，赫蒂本能地感到有哪不对，但从她那远超同期贵族的见识和思想出发，她却又感到即便没有了农奴，似乎也没什么不对，于是一下子陷进了抵触之中。

倒是瑞贝卡在皱着眉想了一下之后说道：“实在我感到……农奴制度到今天已经没那么必要了，真没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高文有点意外地看着这个一向头铁的后裔，点点头：“持续说。”

“农奴是劳动力，劳动力的目标是供给劳力，但假如让他们变成自由民反而能获得更多的劳力，那为什么还非要保存‘农奴’这个概念呢？”瑞贝卡挠了挠头发，“父亲当年跟我说过，不让农奴获得自由的重要原因是一旦他们自由了，没有鞭子抽了，他们就会立即变懒，不再干活，可是我感到鞭子不必定是最好的……”

高文赞成地看着她，第一次得到老祖宗勉励的瑞贝卡胆子顿时大起来，流畅地说道：“而且我还注意到，假如让一个农奴往干活，他们总会想措施偷懒，但假如让两个农奴往干同样的工作，并且告诉他们先干完就能多领一块面包，他们一下子就能完成三四个人的工作量——价值远超过那一块面包……所以当时我就在想，让他们不犯懒不必定非要用鞭子，用别的措施说不定会更好。”

“这已经是很不错的启蒙了。”高文忍不住笑起来，这是相当浅易易懂的事情，但这个年代却几乎没有人会往关注这方面——事实上贵族们压根就不会往视察自己治下的农奴甚至平民是怎么工作的，也没有统计工作效率的概念，用鞭子抽打和派士兵监督就是他们统治技巧的终极体现，瑞贝卡这样的……

只能说这个穷酸的乡下子爵小姐平常真的很闲。

也多亏了很闲，她才干想到这些。

只不过她也只能根据自己的视察来想到这些浅层的事情，而事实上高文很明确，奴隶制的涌现和破除不光是一个“鞭子和面包”的问题，更深层的原因还是生产力是否足够，社会是否真的到了需要转变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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