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站起身，上前封闭了投影设备，而在他身后，皮特曼的声音悠悠传来：“真是可怕。”

高文回过火，看着这个一向以玩世不恭、恬不知耻面貌在领地上晃悠的小老头，脸上露出一丝调侃：“你也会感到有东西可怕么？”

皮特曼拈着胡须，淡淡地说道：“当然会，我怕的东西可多了，不然您认为琥珀那么能随机应变的性格是谁造就的？”

高文撇了皮特曼一眼：“那么现在你是在怕什么？”

“人，满腔怒火的人群是一种可怕的存在，”皮特曼耸耸肩，“但我感到您比那更可怕——由于这一切都是您的领导。您在应用一种有别于超凡之力和枪炮的气力，这东西的效果……可比您当初描写的要惊悚多了。”

“气力无分好坏，要害看用在什么处所，对付那些用圣光作恶的人，有时候就得用点非常手段，”高文淡然地说道，随后脸色略有些阴森，“尤其是在我知道那些设施里竟然创造了孩童的尸骨的时候……我就知道不管我怎么对付那帮神棍都不过火了。”

皮特曼叹了口吻：“收养孤儿从小洗脑是各个教会造就逝世忠战力的常用手段，既能增长实力，又能进步名声，但并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和神术亲和，有的人就是没有一丁点灵性禀赋，哪怕用药水、仪式往催化也没用，而对于这些派不上用处又会耗费资源，而且已经见到一部分黑暗内幕的‘坏种子’……哪个教会的手都不干净。”

“七百年前的各个教会可完整不是这样，”高文摇着头，“当年那些迎着畸变体冲锋的神官和骑士们，大概尽想不到自己的继续者们会堕落成这样吧。”

皮特曼嘿嘿一笑：“您当年想过自己一觉悟来会看见畸变体已经打到墓门口，而且子孙后代还把您的盾牌给弄丢了么？”

高文立即瞪了这个小老头一眼：“……你提这茬我跟你急啊。”

随后他轻咳两声，把话题拉回到正轨：“比起这个，你对于琥珀报告里提到的法兰?贝朗的变态之处有什么见解？那个主教把自己关在大教堂里，是在通过某种道路汲取气力来强化自己么？”

“……我不认为他能通过汲取气力之类的方法来变强，这是巫师和术士的手段，但情况确定有不对劲的处所。一个正常的主教在那种情况下不可能把自己关在教堂里什么都不做，他要么持续抢救局面，要么干脆跑路，要么跑出来残暴弹压，总而言之他总应当做点什么。”

高文微微摇着头：“在我一开真个打算里，法兰?贝朗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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