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晒太阳……”

高文有点惊奇：“不能晒太阳？她不是圣光灵体么？为什么会和亡灵一样畏惧阳光？”

莱特一听就知道高文误会了，赶紧解释：“哦，不是畏惧阳光，是晒太多太阳的话她就会变得非常亮，晚上都暗不下来，我压根没法睡觉……”

旁边琥珀顿时惊呼起来：“你跟艾米丽睡一起啊？！”

莱特一下子为难的无以复加，哭笑不得地解释着：“是分了房间的，但她睡着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在全部教堂里飘来飘往……”

高文想了想，很认真地拍了拍莱特的肩膀：“你也挺不轻易的。”

“还好——她现在乱飘的情况好多了，而且我可以用布把眼睛蒙上。”

“我今天来找你，是想跟你聊聊新教的教义，以及新教义的流传问题，”高文在话题越来越歪之前及时拉回了正题，他一边带着莱特和琥珀在四周的长椅上坐下，一边随口说道，“我刚才听到了你的布道——你似乎已经在尝试着把我们上次商量出来的教义讲给信徒了。”

“是的，我收拾了您上次和我谈的东西，”莱特点点头，“把‘经典解释权’交还给信众，强调宗教领袖不即是尽对权威；淡化圣光之神的形象，同时用一套更普适的、更易于吸收的道德观来逐步代替蓝本严苛的教规；强调宽容并包、与时俱进和自我束缚，剔除原始教义中所有极真个、固执的、排外的内容，尽可能扩大新教义能够笼罩的潜在信徒。目前的新教义都是缭绕这三点进行的。”

“信众吸收么？”

“起初很多人很困惑，但仍然能够吸收，只有很少的坚定信徒表现出抵触，但我信任他们的抵触是可以被软化的，”莱特说道，脸上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尽大部分普通信众都是平民，在来到塞西尔之前，是连字都不认识、一本教典都没看过的贫苦人，他们实在根本不知道圣光典籍上写的是什么，基础上就是当地的牧师讲什么他们就信什么，而当地牧师也不在意这些人的虔诚程度，只要神术控制在教会手里，那些普通信众为了求取神术能够乖乖掏钱，那些牧师也就满足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推广新教义反而变得很轻易。”

“真正的阻碍不是那些大众，而是既得利益者，卢安城的教士们才是会抵制新教义最激烈的人，”高文说道，“所以我们的打算要进进下一步了。”

“您只管下令。”

高文略一停顿，认真地看着莱特的眼睛：“你知道城里新建的印刷工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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