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好似极尽绽放后的朵，渐渐凋零。

“很好，再忘掉一些。”摆渡人意点头，悠然而去。

陈然懵懂的点头，划着扁舟远去。

远，摆渡人回头，眼中有着芒闪过。

“哪怕绝，也无法舍弃心最深的那份。陈然，这就是你敢入的依仗么？”摆渡人自语，眼中有着惊。

陈然看似绝，但摆渡人却能看出在陈然心最深，埋藏着一颗种子。

他觉得，这颗种子承载着陈然一生的感。

这颗种子埋在心底，不会出现，即使念也无法驱逐。

但在陈然动摇时，种子会生根发芽，会茁壮成长。

此时此刻，在这天南海，陈然就是在发生着这种蜕。

“人生不破不立，破而后立。陈然，你可能入前就猜想自己会来此地。太上忘，极致为忘灵，忘记自己，忘记一切……而你如今在做的，就是忘记自己为的事。而后…重塑本，回归本我……”摆渡人呢喃着，忽然大笑起来。

“楚君，武道可期，武道可期啊。当世陈然能继承您之武道，何愁不能复兴？”

事实，也是如摆渡人所猜想的。

当陈然入前，的确是在自己心深播下一颗纯粹的感种子。

只不过，并不是摆渡人所想的是他的感。

这颗种子中的感，极为纯粹，是他天地难灭的执念所化，不含他的感，却含天地间的至至。

因陈然知道，若是这颗种子中含他的感，也绝对难逃泯灭的下场。

所以，他埋下的仅仅是一颗纯粹的感种子，无法触动他的心灵。

他埋下这颗种子，只是为了影响他的绝道。

而当道有破绽，他的信念必定动摇。

对于自己，他自然极为了解。

在动摇的况下，自己定然会想到这是感的缺失。

他，会想尽办法恢复本。

而他想遍了所有方法，能想到的唯有求助他人。

至于求谁，在陈然心目中有这资格的，也就那么几个。

其中，摆渡人赫然名列前茅。

而后，他又想到了天南海本为轮回海，可以剥夺一个人的一切。

破而后立！

这个词，是陈然入的前一刻想到的。

而他，也毅然决然的入了。

因此次入，已是有一线生机。

所以，他不会再畏惧此次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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