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的嫡妻，伺候爷，做这些本是应该的。臣妾到了何种身份，也不会变。”

四爷笑了笑，不过随口一句罢了。

四爷不由得想起那个小东西了，每回给自己端茶递水，都是一副狗腿子样儿。叫她别操劳，她就会说“人家喜欢替爷做这些。”

她好像从来不说伺候自己的话？

皇后见四爷的神色极柔和，心里也是欢喜的。他多年不肯进自己的屋子，如今来了，也不似勉强，这足够了。还求什么呢？

于是，用膳的时候，皇后还是百般的伺候着四爷。四爷再没说什么。

用过膳，四爷在这里换了衣服，依旧坐下喝茶。

皇后不敢问四爷是否留宿，只是见四爷在这换了衣服，想必会留下吧？

“万岁爷可要写一会字？”皇后知道四爷多年的习惯，晚膳之后，必是要写字消食的。

“不必，朕陪你说说话。”

皇后倒茶的手顿了一下。他如此说，就是不肯留下了。

皇后强堆出个笑来，坐在四爷对面。

“如今你是入了玉碟的皇后了，后宫中人皆在你的管辖中。你多年治理潜邸，我是信你的。不过，这宫里不比府中，处处不一样。那些老油子不是那么容易就驯服的。何况还有些在这宫里呆了一辈子的主子？你若是平日里有什么不懂，可去请教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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