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往哪里?长安?洛阳?”费仲问道.

“长安洛阳不会往了，往了也做不了什么事，且在成德留着吧!”公孙长明摆摆手:”我与李公有旧，如今他有危难，我岂能弃之而往?”

看着公孙长明，费仲有些惊奇不定，他对公孙长明可是懂得的很，要说早前公孙长明由于成德危难而愿意赞助李安国的话，那现在危机已往，此人却还不走，自然不是由于与李安国有旧这么简略了，只怕是另有所图.

头脑中闪电般地擦过某个人的材料出来，难道公孙长明看中的竟然是那个还未及冠的少年吗?

费仲用力地摆了摆头，感到这个动机有些荒谬.

但话说到这里，他亦知道，想劝公孙长明回头是尽无可能了.他亦是一个果尽之人，既然话不投机，再多说反而就落了下乘了.当下转身提壶，为梁晗也倒了一杯酒.

“昔日梁子湖一战，若不是梁兄奋不顾身，费某早已成了契丹人的刀下鬼，救命之恩，不敢须臾忘记.”

“昔日你我是战友，不管是不是你，那样的情况，梁某都会往救的.”梁晗却是甚为遗憾，”假如早知本日之事，当年就不救你了，打成德这一连串的计谋，便当出自你这位智囊中郎将之手吧?”

费仲大笑:”惋惜，费某自认为天衣无缝之计谋，却被连二接三的意外给弄得支离破碎，以致于成了本日这个不尴不尬的局面，实在惭愧.与当年公孙先生算计契丹的策划相比，认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边的公孙长明摇头道:”非谋之罪也，找事在人，成事在天.你的这些策划，即便此时看来，仍然是让人惊艳的.当时我便无法看透.费仲，这便是天意，这些时日，我也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实在无法作出其它的解释，唯有用天意来解释了.”

“不想公孙先生也信天意.费仲却是不信的.”费仲昂然道:”这一次费仲失败了，但下一次，我就不信成德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公孙先生既然不走，那费某期待与先生的交手.”

公孙长明一笑道:”那我便在成德恭候了.”

费仲点了点头，举起羽觞:”梁兄，这杯酒谢你当日救命之恩，以后假如你落在我手上，尽管放心，费仲必报当日之恩.”

“你抓不住我的.”梁晗却是大笑，一口吞了杯中酒，”此酒饮罢，你我从此便是仇敌了.”

“前为生逝世好友，此后却是不共戴天之仇敌，梁兄，本日何不共谋一醉?酒醒之后，便分道扬镳，各奔东西?”费仲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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