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尴尬。

“卖古书不如卖时文，印时文不如印”，这世间说到底，也是俗人多些。”

孙掌柜的解释让施奕文笑了笑，瞧着书坊中摆着的书，其中不少都是类似的。

“这样的，很好卖吗？”

“公子，你瞧这书坊……”

手指着上下三层的书坊，孙掌柜倒也直接。

“世德楼上下三层，每年印书不下百种数十万册，其中九成都是各种，老百姓喜欢看，至于时文，也就是像公子这样的人物才会看不是……”

孙掌柜的话，让施奕文好奇道。

“数十万册！居然印这么多？有那么多人看吗？”

“公子，瞧您说的？这天下又有几人不看？”

突然，施奕文想到了家中几个小丫环，她们似乎也看，而且也能看得懂，这……不对，不是说古代的识字率很底吗？

可……识字率底的话，为什么会各种通俗的畅销？

看的前提，是要识字，如果百姓都不识字的话，卖给谁？畅销的前提，是大多数人都识字，才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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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置身于书坊之中，施奕文想到了另一件事，想到了为什么元朝也好、清明也罢，都是以戏曲、话本（说书）流传于世，因为百姓普遍不识字，自然的戏曲，说书自然也随之兴盛起来。因为百姓不识字儿，所以也就大都只能听听戏听听评书了。至于……百姓不识字儿谁看啊？

环视着周围的书架，还有摊架上的一本本，突然施奕文意识到这些，在一定程度不也是明代文化繁荣的象征吗？

“孙掌柜，咱们楼里有多少，一样送一本到我那，以后有新的话，一样送过去！”

（1）明代书坊往往以**楼为名，如世德楼、万卷楼都是当时三山街的书坊坊名。不要误会。

解放前那会，虽然有这个“大家”，那个“大家”，看似牛气冲天，可实际上他们的发行量才多少？真正畅销的时代，不还是改开后80-90年代，动辄几百万套，至于盗版更是几倍于正版，之所以畅销流行，是什么？不还是因为建国后几十的教育，老百姓上过学，读过书，才能看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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