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冯宝宝传给他的老农功，也就是张怀义悟出的炁体源流；还有一个便是守宫砂。

如果是因为炁体源流，那说明张怀义也有元婴，但张怀义至死都没有表现出这一点，而且吕良在读取其记忆时，也没有特别发现。

最大的可能，是守宫砂！

如果守宫砂真的像记载中那样简单，为什么张怀义要给孙子刻上这东西呢？

谁能保证一个人能碰上自己的真心人？

他就不怕张楚岚真的当一辈子处男，又或者遇到了真心人却相逢恨晚，等张楚岚准备与真心人结婚生子却发现真心不再，最后断子绝孙孤老一生？

张楚岚的守宫砂，绝不像记载的那样简单，甚至它是不是守宫砂还是两说。

老天师在将天师度传度给张楚岚时，张楚岚明显感应到，天师度与守宫砂的禁制有些像，这让虞岩有些怀疑，张楚岚的“守宫砂”其实是简化或者变种的天师度。

也就是说，天师度很可能是一种和“守宫砂”类似的禁制，其作用也“守宫砂”相仿，是为了培育出元婴，或创造一个能让元婴留存的环境。

考虑到天师度传承已久，虞岩猜测，这里面要么是初代天师或历代天师的元婴，要么是某种更惊人的东西。

一人之下世界的炁并不像他之前修炼的真气，而是类似修真世界的灵气，充盈于天地间。

从理论上讲，人体里的炁能聚合成元婴，自然中的炁同样可以。考虑到道法自然，张怀义的元婴之道和天师府一脉相承的天师度，其源头都极有可能是出自自然。

由自然中的炁聚合成的元婴，应该叫世界元胎，还是盖亚，又或者天道？

而天师度中封禁的，究竟是某位或多位天师的元婴，还是道家所传的“天道”？

想想“天师”之名，虞岩忍不住产生联想，加上用天哭经和照心镜推算到的信息，使他对天师度充满好奇。

张怀义说自己所悟是“术之尽头，炁体源流”，不但指元婴之道是术法的尽头，以及炁与体的根源，而且意为一旦走上元婴之道，就可以无需借助“天道”来使用术法，以元婴御使炁体，也就是所谓的“炁体源流”。

张怀义的炁体源流一旦传开，“天道”势必被分割削弱，使大自然的炁被一小部分人瓜分，导致传统术法威力下降，甚至逐渐形成末法世界。

正因如此，异人界才一边对炁体源流垂涎三尺，一边将悟出炁体源流的张怀义视为“道贼”，想要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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