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可以是精神上的，也可以是上的。

对于现在的张北羽而言，精神上的享受就是放了他，很显然这不可能。但的享受，在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变成折磨。

……

哐啷！门被打开。

现在的张北羽非常期待这个声音。无论是谁进来，无论要做什么，只要能让他见到人就行，只要让他知道，自己还在这个正常的社会中…

同样，灯被打开。张北羽本能的闭上眼睛，现在他已经害怕光芒。

嗒…嗒…

皮鞋踩在水泥地发出的声音如此熟悉，连每次的声音大小都一样。这说明，团长是个非常合格的军人，他的走姿非常规范。

“张嘴。”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团长站在了张北羽面前。

张北羽早已习惯了黑暗，因为灯光太亮，他无法完全睁开眼睛，只能看见眼前有个身影。但最基本的知觉还有，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捏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没力气反抗，更关键的是他嗅道了食物的味道，所以，本能的张开了嘴巴。

团长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很有耐心的一口口喂给张北羽吃。

张北羽几乎是闭着眼，但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流下来。因为…虽然他看不清自己的样子，但他知道，自己这一刻，一定很像一条狗…

尊严？在死亡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哪怕是屋内散发着极其难闻的气味，张北羽依旧吃的很香，因为他太饿了，几秒钟的功夫，两个馒头就吃完了。

“呼…呼…”吃完两个馒头，张北羽低头喘着粗气。

团长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也很配合的抬起头，张开嘴巴，以为又要喂他吃馒头。这一次，却不是馒头，而是几粒小药丸。

当张北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团长马上拿起水杯往他嘴巴里灌水。

“咕嘟…咕嘟…”张北羽已经顾不得那几粒药丸是什么了，只是贪婪的喝水，缓解整个身体的干渴。

一杯水几口就喝光。团长拿起水杯，转身向外走。

“给我吃的什么药…”张北羽轻声问了一句，现在这个时候，他想大声都不可能了，因为身体实在太虚弱。

团长的脚步停下，转身看了一眼，露出个微笑。当然，这个笑容，张北羽是看不见的。

“慢慢享受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令张北羽费解的是，这一次团长离开之后，没有关灯，甚至没有关门。

“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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