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小陌呆呆的想了半天，放佛在做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他踌躇良久，终于看着雪儿，说道：“雪儿，我喜欢你。”

雪儿明显愣了一下。

北小陌的话，配上他的认真，让雪儿有点措手不及。

雪儿愣了片刻，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嘲笑，道：“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和愧疚，如果你因为感激和愧疚说了这样的话，我会更难过。”

北小陌摇头道：“我们并没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却追了你一百多年，这世间除了恨，还有什么能让我有这种动力呢？”

“我……”

雪儿望着北小陌，脸上阴晴不定，有欢喜，有质疑，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北小陌接着道：“我一直都背负了太多，我不知道如果说出这句话，我的家人朋友们还会不会容得下我，我以后该如何立足？所以，我一直不敢说。”

“那你现在怎么说了？”雪儿的声音有些低，语气变得温柔，完全不像之前魄力十足的大魔女，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小女孩。

北小陌叹了一口气：“就在你刚才闭上眼的时候，我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你笑了，那时候我才明白，和你比起来，天下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北小陌这话落入雪儿的耳朵里，简直比西方的迦陵鸟叫还要好听，让她一时间有些飘然，放佛置身于一个鸟语花香的奇异世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北小陌见雪儿不说话，也低下头。

他明白自己的心，正是因为明白，他才更加痛苦。

是的，对于他来说，雪儿比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但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其他事不重要。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雪儿不是什么魔族圣姑，他也不是什么儒教弟子，这样他们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

可是，这不可能。

他可以不回神界，可以做个不孝子孙，可是他不能背叛他自己，他不能看着雪儿屠杀神界的人，更不能加入魔族，他必须得忠于他自己的初心。

古若辰能理解北小陌的心情，说道：“小陌兄，现在萱萱是魔族之主，你放心，萱萱不会让魔族像以前的魔族一样，你大可不必烦心。”

北小陌闻言看向林萱萱，讶异道：“你，竟然成了魔主？”

林萱萱点头，道：“对了，你身体里是不是有一块古玉？”

北小陌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那个，”林萱萱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东西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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