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相反的，他倒是对冷寒渊刮目相看。

一般的江湖前辈遇到他这种硬茬，即使不打第三掌，也会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可是这个杀师证道的“坏人”，居然坦诚相告。

古若辰拱手道：“谢前辈手下留情，那未明他？”

冷寒渊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从现在起，他自由了。”

“谢前辈！”古若辰很礼貌。

冷寒渊道：“你不必这么客气，他能获得自由，你能不死，全靠你们自己。”

冷寒渊说完，走到未明身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未明一眼，继续道：“你本来是我天赋最好的弟子，我以为你能继承我的衣钵，可惜，可惜。”

未明质疑道：“师父，大师兄二师兄他们修为都比我高，天赋都比我好。”

“那只是表象，你没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冷寒渊说着拿出一块玉佩递给未明，“如果有一天你回心转意，想重回师门，拿这个玉佩回来找我，我给你一次机会。”

未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接过玉佩，跪了下去，拜了几拜，伏地道：“师父，弟子不孝！”

冷寒渊闻言笑了起来，道：“不孝？要比不孝你能比得过我？从另外一种角度讲，你学我学得太好了，未明。”冷寒渊顿了顿，对古若辰道：“古若辰，我很欣赏你，送你个消息，李成勇，是李丞相的人。”

冷寒渊说完，原地消失。

未明眼眶泛红，久久没有起身。

古若辰走过去把未明扶起来，说道：“不管你怎么走，每一条路都不好走。”

未明点头。

古若辰拍拍未明的肩膀，来到李成勇的尸体旁，大量了一番李成勇，喃喃道：“李丞相的人？李丞相，他为什么要杀赵大人？难道真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如果说是萧仁杰或者太子，甚至是秦放的师父，古若辰都觉得正常。

可是李丞相，古若辰就感觉不对劲。

这不是因为李丞相是个好人，相反的，是因为李丞相太坏了，而且坏得很纯粹。

他杀人，一般都是为了排除异己和自己的利益，像这种杀个人给他下马威的事，他做不出来。

所以古若辰觉得，如果李丞相真是幕后主使，那么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但是如果冷寒渊说的是假的呢？

古若辰想了想，对未明道：“未明，李成勇使的是刀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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