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正看不到人，应该马上就睡觉了。”屈舜华很有把握地说道。

“哦，这样。”灰袍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好像对于那足以撕碎她们的存在，根本也不怎么在意。

屈舜华倒是早已经习惯，只道：“这里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慢慢探索，应该直接去天山&helli;&helli;月禅师，还是无法确定方位么？”

裹在灰袍里的月禅师摇摇头。

“连你都做不到&helli;&helli;看来这一次山海境的开放程度超乎想象。”屈舜华喃语：“也不知光殊知不知道的。”

显然她对月禅师确定方位的能力非常笃信。

月禅师无法确定方位的事实，就是直观地向她反应了这个世界的不同寻常。

“开放程度？”月禅师问。

“山海境每次开放的范围都不同，所以那么多参与者见到的、经历到的都不相同。你确定方位的能力与现世无关，求诸于己，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被干扰的&helli;&helli;山海境的规则竟然影响到参与者自我这么深的位置，那就说明它开放得更多。”

屈舜华分析道：“无非是失落的九章玉璧回来了，这一次开启山海境的，不止七章。也不知是《哀郢》，还是《悲回风》？”

对于山海境的了解，她显然比左光殊深刻得多。

“有什么区别吗？”月禅师语气平淡地问道。

屈舜华顿了一下，摇摇头：“大约&helli;&helli;是没有的吧。”

“那边是什么声音？”她忽然问。

月禅师循声转头，只看到电光一闪便远去。

“夔牛？”屈舜华问。

“我需要更多信息&helli;&helli;”说话间，月禅师已经往那边飞了过去。

屈舜华紧跟其后。

疾飞约三十里后，月禅师停了下来。

“是夔牛，它在追杀一个人。”她很笃定地说道。

“不，是两个。还有一个人的痕迹太淡&helli;&helli;我几乎错过！”

她的语气里，第一次有了类似于惊讶的情绪。

似乎能被她“错过”，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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