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愤怒过去之后，就只剩下了冷漠。

就连孙朴，也在最初的恼怒过后，变成了麻木和冷酷。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孙战青，这一次，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孙朴冷声说道，说罢，转头恭敬地看向了戚团团。

孙战青脸色扭曲，尖叫道：“你疯了吗？你真以为这个女人是为孙家好？她不过是想用孙家的人脉罢了，是她求着你，不是你求着她，懂吗？

孙朴！孙朴你这蠢货！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蠢笨如猪？你必须救我！我娘当年为了救你死了，你必须让这个女人救我！”

他叫得言之凿凿，叫得逻辑清晰。

但孙朴等孙家众人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事实并非孙战青所说，他们孙家是有人脉不错，但过去十年都没能崛起，如今说什么药园需要靠他们，简直就是笑话！

如果不是因为孙战元的关系，经营药园这样的好事儿，绝对落不到孙家的头上。

更何况……

孙朴轻轻握紧拳头，手指上的墨玉戒指沾染着体温，显出几分温暖。

他们孙家如今，早就是墨门的人了，为墨门尽忠，不过是本分。

孙朴再不理会孙战青，只恭敬地询问戚团团：“姑娘，可否再相信我一次？”

“既然跟孙叔有关系，孙叔就自己解决吧。”戚团团淡淡地说罢，转头看其他人：“下一个。”

有之前在竞技场跟戚团团打过的，这会儿忍不住嘴角微抽。

这小姑娘……有毒啊！

她到底是有多喜欢“下一个”？

场面微微安静之后，立刻有了第二个试水的人。

一个老者神色淡淡地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掀起衣摆坐下，沉默着将手放在了桌案上。

君九离眉头微皱，淡淡地道：“灵皇。”

语调平静，就像是说一杯茶，一块点心一般轻松写意。

但围观众人却忍不住哗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灵皇都相信这冥儿的医术？”

“毕竟冥儿的医术的确很厉害啊！你想想，她就是诊脉而已，竟然就诊断出来那个孙战青中毒，而且还精确了他的剩余寿命。”

“那，那也不用是灵皇这么夸张吧？”

……

众人嘀嘀咕咕的时候，老者眉头微微一皱，不动声色地看了君九离一眼，眼底浮出几分戒备之色。

老者发现自己竟然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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