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药瓶子里装的是一枚丹药，味道其实很清淡，清淡到正常人根本闻不出来。

但，谁让戚团团不是一般人呢？

她轻易地将它从一堆药里面挑了出来，一边晃着小瓶子，听着里面的叮当响声，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振。

这玩意儿可不一般，正是之前在客栈的时候，那个中年人下在戚团团的饭菜中的那种药。

方振目光微闪，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他刚刚听到，原来药粉根本就没用之后，他的心态瞬间就调整完美，失去的理智，也重新被他找了回来。

哪怕戚团团手中攥着他一大堆的犯罪证据，他也依旧冷静至极：“这些都是下面人送的小玩意儿，到底有什么作用，我也不清楚。”

他冷静地道：“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帮你问问。”

不得不说，方振此人的心理素质，实在是好得没话说。

如果换一个要证据讲道理的，怕还针对这样的人没办法，但戚团团这个人，向来是喜欢用拳头讲道理。

不知道？

可以啊！

先打一顿，然后你再听听看，到底知道不知道。

还是不听？

那就再打一顿。

戚大元帅的暴力美学，向来便是如此——只要确定了这事儿是对方干的，就没有什么是她打对方一顿之后，还不能让对方认罪的，如果有，那就打两顿。

戚团团轻笑着拿着那黑色的小瓶子，笑眯眯地晃了晃：“不认罪啊？”

她把瓶子扔给了一旁的血十六，下巴一扬：“喂他吃下去。”

方振的脸瞬间就变了。

那种低等药，副作用很强大，会对人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按照他在天医局的等级，原本是不需要用这种列劣等货的，但他觉得别人说的没错，这药虽然品级低，但却能让少女们十分癫狂，玩儿起来更尽兴，所以才留了不少。

至于这药会让多少人慢慢变成白痴，他根本不关心。

可此刻，眼见着自己马上就要亲身体验了，方振就是不想关心都不行了。

不不！

不行！

我不能吃这个！

“爹！爹你救救我！”方振厉声尖叫，到了这会儿，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他对他老子的看不起和轻蔑了。

可他叫得大声，却有人比他叫得更大声。

“老祖宗！老祖宗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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