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祁渊小心将戚团团放了下来，看了看台子上跟死人无异的苍玠，只觉得丹药一途当真是万分神奇。

“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戚团团绕着手术台转了半圈，先拿灵火竟环境净化，然后便拿出手术刀，缓缓打开了苍玠的脑壳。

“……我还是不了。”水祁渊默默退后半步，悄悄抹去了脑门上的冷汗，小小声地道：“我比较笨，还，还是更喜欢跟着姐夫学炼器。”

无论看几次，水祁渊都觉得自己学不来自家姐姐这种沉稳，给活人开瓢的时候面不改色，睫毛都不带颤的——学医真的要很强悍的神经和心理素质，他干不了这个。

同样干的都是精密活计，干成了都有成就感，炼器就好多了，只要把各种零件死物摆到位，就能做出千变万化的神奇物件儿，其神秘程度也不下于医术。

一个摆弄活的，一个摆弄死的，相较之下，水祁渊觉得自己选择后者就蛮好。

如果水扬在这里，大概就很能理解水祁渊为什么变得越来越正常了——

跟戚团团这种粗壮神经比起来，小圆子算是又乖又软萌的小可爱了，自然冷酷狂狷不起来，慢慢地可不就变成了“我是个普通人得努力”的平常心了么？

水祁渊起初还抱着“要陪着姐姐”的好弟弟心态，就在一旁待着，但慢慢地，他退着退着，就直接退到了门外去了。

血十六和戚明决一左一右地站在院子里，静默得像是两块雕塑，见他出来，眼珠子这才微微动了动。

水祁渊肃着小脸儿：“姐姐在给苍玠做手术。”

他抬手虚空点了点头自己的脑袋：“开这里。”

血十六和戚明决点了点头，眸色都没有变一下，仿若戚团团开的不是人的脑壳子，而是在砸核桃一样。

水祁渊肃然起敬，越发觉得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有很多，心境淬炼一途上也还任重而道远就。

他肃着脸挺直背脊：“我去继续训练了，姐姐就交给两位照顾了！”

血十六和戚明决茫然他怎么忽然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却也依旧肃着脸点了点头，目送他走了。

正来找戚团团的水扬看了个全过程，知子莫若父，血十六和戚明决不懂水祁渊怎么了，他却是知道的，不由十分哭笑不得。

这熊孩子，怪不得成长得这么快——身边优秀的人太多了，倒是衬得他这小天才都成了普通人，不得不拼命努力，才能勉强追上。

水扬目送儿子走远，好笑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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