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犹疑，站起身来到了明意远的面前。

听到脚步声，明意远张开眼睛，脸色发白，嘴上却依旧强作镇定：“动手吧！”

明嫣然脸上带笑：“好，那我要兑现我的诺言了，不然我实在没法子和我的莺歌交代！”

她抬手，锋利的匕首刺向他的胳膊，有血流出来，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

明嫣然的力气不大，手上又有些抖，伤口不深不浅，明意远刚开始咬牙忍着，慢慢的面目就开始扭曲了。

明嫣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似乎行刑这种事情并不是她做的来的，她只适合做个旁观者。

她把手里的匕首递给身边的行刑太监，然后自己转身离开。

蒹葭望着她发白的脸色：“娘娘，我想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虽然她也是恨明意远入骨，可是又实在受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不愿意继续留下来。

明嫣然皱着眉头，也不回头去看明意远：“把他押去刑部吧，办个凌迟之刑，本宫怕脏了自己的手。”

……

明嫣然慵懒的靠在榻上，不知道想着什么心事，手里面的书页许久都没有翻动一下。

蒹葭端上来水果点心：“娘娘想什么呢，脸色看着这么难看？”

明嫣然叹了口气，随手捻起来一粒葡萄送到唇边：“我在想……我其实应该亲手替莺歌报仇的，我不应该对那个人心慈面软。”

蒹葭笑了笑：“娘娘何必想的那么多呢？凌迟也一样是很折磨人的，莺歌和相爷的在天之灵，应该也可以得到安慰了。”

明嫣然依旧脸色难看：“对了，雪儿可有找到，还有就是可有派人把莺歌重新安葬了。”

蒹葭点头：“皇上安排人把相爷还有莺歌都重新入殓了，娘娘大可放心吧……只是雪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消息，宫里宫外都好多人在找，却怎么都找不到……”

明嫣然垂头，摆弄着手里的葡萄，神色很是黯然：“它跟了我那么久，想不到就这么没了……只是它那么聪明，不应该就这么跑丢了的，当初我还在莺歌的坟地见过它一次的，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把它抱回去好了！”

人就是这样，永远不可预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然也就没法子做出来对的选择。

这一次的变故，表面上看起来明嫣然和凌澈就是最大的赢家，可是实际上呢，她真的赢了么？

莺歌死了，父亲死了，母亲离开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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