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其间，乌山县副县长何洁玉打了电话过来说，自从毕部长来过之后，郁波红好似变了一个人，开始支持她搞小商品市场的整治工作，常委会已经通过了方案，目前他们正在抓紧推进。梁健对她说了几句鼓励的话，但是没有多说别的，因为他的心里像是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压着，很闷，甚至有些烦躁。

宁州市长曲魏也打了电话过来。梁健这才想起，本来说好了，让毕部长去宁州市政府食堂吃红烧肉的，可是没有兑现。梁健跟对他解释道：“出了点意外，下次再请领导来吧。”曲魏说：“首长不来没关系，梁省长有空的时候来吧。”梁健说：“等过了这一段。”曲魏似乎也听出了梁健的语气之有些低沉，猜想梁健心里可能有事，不多说了。

吴成和吴欣月父女已经去华京有几天了，但是-纪方面也没有传出什么重磅的消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健忍不住给八室主任洪子去了电话。洪子接了起来说：“我现在开会，晚点给你回电话。”洪子连开头的那一声“梁省长”都省了，而且很急促的样子，梁健感觉情况更加不对了。

一直到两个小时之后，梁健站在办公室里，眺望远处的东湖。北方的冷空气下来，却将雾霾也一起带下来了。从梁健的办公室到东湖也不过几里远，却已经看不清湖面了。梁健的心也是一片灰暗。这时候，洪子的电话响了：“梁省长不好意思啊，刚才真的忙。”梁健平静地道：“理解，洪主任。我只是问问，吴成和吴欣月父女还好吗？”他没有问案件的事情，那是高度几密的事情，在电话问显然不合适，也让对方无法回答。

洪子说：“梁省长，你放心，他们好好的，我保证会将他们安然无恙送回江的。只是那个事情，却暂停了。”那个事？暂停了？梁健的心理震了震。洪子说：“虽然有压力，我们不会完全放弃的。梁省长，保重。”梁健说：“我也相信你们不会放弃。保重。”

这个电话之后，梁健的心神更加暗了，这时候天色也更加暗了，东湖那边已经没有风景。这时候，梁健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这声音刺耳得让人心惊。是毕部长的秘书苏小棚的电话。苏小棚在电话没有多说，只道：“梁省长，快到华京来，毕部长在办公室等你。”梁健一看手表，快下午五点了。梁健道：“我现在马出发，到华京也要很晚了。”苏小棚道：“毕部长说了，不管多晚，他都在办公室里等你。”梁健不再多说，道：“我马动身。”

梁健让牛达跟省委那边说了一声，理由是去拜访国家部委，然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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