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3/5)
作品:《兄弟》些根本不认识李光头。和李光头睡过的女人里,有几个感到自己的孩子可能真是李光头的种,这几个女人的胆识自然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们一商量,感到整天在这里示威又累又渴又饿,又没有成果,还不如告到法院往。
李光头成了被告。开庭那天法院内外是人隐士海,李光头西装革履胸前还戴着一朵小红花,他刚刚参加完下面一个子公司的开业仪式,他像个新郎似的笑呵呵地在人群里走进了法庭,然后像是筹备作报告似的坐进了被告席。李光头在法庭上坐了两个小时,他兴趣勃勃地听着那些女人的陈述,像是一个孩子在听故事一样听得进迷。当陈述的女人哭哭啼啼地说着自己和李光头的美好往事时,李光头听得红光满面,他时常惊奇地咧嘴叫起来:
“真的?真的是这样?”
两个小时的听证以后,李光头感到自己累了,女人们陈述的故事也是越来越重复,可陈述的女人们还不到一半。李光头感到差未几了,他举手向法官申请请求发言。法官批准后,李光头从胸前的口袋里警惕翼翼地拿出了他的撒手锏,就是十多年前医院的结扎手术病历。
结扎手术的病历递到法官手上,法官看明确以后捂着肚子笑了足足有两分钟,然后大声发布李光头是无辜的,说李光头十多年前就将自己结扎了,他根本没有生养的能力。群众一片愕然,几分钟的安静无声之后,法庭里爆发出了哄堂大笑。那三十多个原告个个目瞪口呆,她们互相看来看往都是一样的表情。这时候法官告诉李光头,他可以用诽谤罪和诱骗罪起诉这些女人。十多个女人脸色惨白,有两个吓得当场晕倒,有四个哇哇大哭,有三个想偷偷溜走,被群众及时创造给推了回来。还有几个确实和李光头睡过觉的女人底气就是不一样,她们声称不服法官判决,她们嚷嚷着要上诉,她们说即便孩子不是李光头的,就凭李光头把她们给睡了这一条,把她们比生命还要可贵的童贞膜给毁了这一条,她们也要上诉到底,市里中级法院不行,往省里的高级法院,再不行就往北京的最高法院,还不行就往海牙国际法庭。
群众趁火打劫,对她们说:“你们告李光头把你们睡了,李光头也可以告你们把他睡了;你们要他赔偿童贞膜,他还要你们还他童子身呢。”
法庭像个养鸡场一样乱哄哄,群众都站在李光头一边,他们痛斥这些女骗子,请求法官把这些女骗子统统绳之以法。法官怎么敲桌子、怎么喊叫都没用。后来是李光头从被告席上站起来,他连连向群众作揖,连连向群众鞠躬,群众才渐渐安静下来。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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