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放声大哭，他们向着天空张开了嘴，哭声向着天空飞往。他们的哭声像是断了翅膀一样掉下来，忽然噎住了，张开嘴半晌没有声音，眼泪鼻涕堵住了他们的喉咙，他们费了很大劲才将眼泪鼻涕咽了下往，他们的哭喊又尖厉地爆发出来，又在天空里咆哮了。两个孩子一起哭，一起推着宋凡平，一起喊叫着：

“爸爸，爸爸，爸爸……”

宋凡平一点反响都没有，两个孩子不知道怎么办。李光头哭喊着对宋钢说：“天亮的时候他还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又聋又哑了？”

宋钢看到有很多人围了过来，就对着他们喊叫：“你们救救我爸爸吧！”

两个孩子的眼泪鼻涕滔滔不尽，宋钢抹了一把鼻涕往后一甩，甩在一个围观的人的裤管上，那人捉住宋钢的汗衫扬声恶骂。这时李光头也甩了一把鼻涕，不警惕甩在了他的凉鞋上，那人又揪住了李光头的头发。他一手一个揪住两个孩子，把他们往下摁，要两个孩子用自己的汗衫往替他擦干净。李光头和宋钢哇哇哭着用手往擦他裤子上和凉鞋上的鼻涕，成果更多的鼻涕眼泪掉到他的裤子上和凉鞋上，那人先是暴跳如雷，随后哭笑不得，他说：

“别擦啦！他妈的，别擦啦！”

李光头和宋钢一个抱住了他的一条腿，一个揪住了他的裤管，两个孩子就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逝世活不松手。那人往后退，他们就跪着往前爬，李光头和宋钢哭着哀求他：

“救救爸爸！求求你，救救爸爸！”

那人用手推他们，抬脚甩他们，他们还是逝世逝世缠着他。他把两个孩子拖出十多米，他们还是不松手，还是哭叫着哀求他。那人累得直喘气，站在那里擦着汗，哭笑不得地对围观的人说：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的裤子，我的凉鞋，我的丝袜……他妈的这叫什么事？”

点心店的老板娘苏妈也过来了，她站在围观人群的前面，两个孩子哀壮的哭叫让她眼圈都红了，她对那人说：

“人家是孩子……”

那人听了勃然大怒，他说：“什么孩子？这他妈的是两个小阎王。”

“你就行行好，”苏妈说，“帮这两个小阎王收尸吧。”

“什么？”那人叫了起来，“你要我把这又脏又臭的尸体背走？”

苏妈擦了擦眼睛说：“没让你背尸体，我家有板车，借给你用。”

苏妈说着走回了点心店，一会就将板车推了过来。她替两个孩子哀求围观的人，请他们帮着把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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