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上人接着讲述往事：“我的肉身被毁，师兄被我制住，通识草又在眼前，我忍不住便用了夺舍秘术，占据了师兄的肉身。然后就在雪谷里养好的伤，同时晋升到连神境。”

“这是十几年来，我一直潜藏在神霄后山，看着曾经生我养我的神霄派，却始终无法鼓起勇气现身。因为，我对不起我的师兄。只是这次神霄危难，我不得不出来……”

将背负了三十年的故事讲述出来，凌空上人终于是有了些许轻松。

神见真人、神月真人都是沉默不语，莫云上人和凌空上人都是他们的长辈，他们也不好说谁对谁错。

叶凡却是微微冷哼了一声。

在他心中，无论是莫云，还是凌空，心性都不正，竟然为了提升修为而同门间相残。一个身死，一个承受三十年的谴责，活该有此结局。

凌空上人这时也看向叶凡，虚弱地笑着道：“倒是让叶宗师笑话了。我这夺舍之术终究有缺，神魂不能和师兄的肉身完全契合，这些年来修为几乎没有进步，也是报应。”

“神见，神月，叶宗师在修法上的修为也是高于你们，又有神霄派正统传承和掌门信物，你们便尊他为掌教吧。冥冥之中，天地自有定数，却非人为可以改变。”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凌空上人频临死亡之时，才终于将一切都看开了。

叶凡这时看着他，淡淡道：“你错了，天地有定数，人心有乾坤。如果你能守住本心，知进退，未必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

如果凌空和莫云任何一个懂得退让，自然就不会互相残杀。一个人先晋升为炼神真君，师兄弟两人三十年还担心寻不到另一株通识草吗？就算谦让的人终身没有踏入炼神境界，也至少不会身死或者受三十年的身心折磨。

而叶凡明明得到了神霄主脉的认可，身怀神霄正统传承和掌门信物，昆仑神霄派自上到下，却偏偏不承认，要抢夺传承信物，不知进退，终于落到今天的局面。凌空上人出关后也是态度强硬，以势压人，直到被叶凡打败后才看开一切，却又将自己一生的遭遇归于命数，何其可笑！

然而，当叶凡再看向凌空上人时，对方已经闭上了眼睛，气息全无。却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叶凡说的话。

“师叔！”

“二师伯！”

神见和神月当即大恸，而孙、刘二长老，在场的神霄弟子们也面有戚色。

叶凡淡淡摇摇头，背手走出大殿。

站在大殿广场之上，欣赏着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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