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牛头，就是眼前这位，哪怕是身躯缩小后，也足足有两米的身高。他坐在那里，如同一座铁塔一般，散发着猖狂嗜血的气味。

见面的一瞬间，李锐完整无法将这个铁塔般的汉子，跟地府微信群里边那个和马面互相怼个不停的家伙对应上来。真正的牛头，是个坦克战士，他的手边，铁座椅旁放着一把漆黑大斧。

互相打过招呼之后，牛头随手一指：“请坐。”

这处所，沙发是没有的，只有木椅。李锐坐下后，有一位身材稍显纤细的牛族女子拿着大杯过来：“喝茶。”

李锐接过茶往，很沉，估计得有一斤重。

“谢谢招待。”

那牛女笑笑离开。

铁座上，牛头问道：“感到怎么样？”

“有点新奇，同时也比较好奇，这些，是怎么实现的？”李锐看了看手中的茶杯，灵魂体，怎么会感受到“重”？还有这四周的本质，譬如这些椅子，怎么来的？

牛头开朗大笑：“这就是地府，别说你们，就算是我，也不明确怎么回事，不过，你可以懂得为‘法则’”

“作甚法则？”李锐问道。

“法则就是天地形成，天生如此。比如说人怎么来的，为什么椅子就是能坐，这些东西，在我们看来是法则。当然，如今的人间讲究科学、唯物，地府不一样。”

“与人间最大的不同，实在是月亮。地府没有黑夜，永远都是白昼。月亮的月华，是我们必须的生长物质。地府没有太阳，也永远不能见到太阳，否则，就会被活活晒逝世。”

牛头的眼力穿过窗户，看向那轮明月，心中有无穷感谢。

李锐忍不住说：“难道强如你也无法进进人间直面太阳吗？”

“非不能，实不愿。进进人间界直面太阳，对我们损耗太大，况且，就像你来到地府，你会感到这是你的家园吗？我们进进人间，同样不会感到那是家园。”牛头说。

李锐明确他的意思，接着问道：“地府现在不是在进行战斗吗？看起来不像是有战斗的样子啊。我看到中心区一片太平，人们安居乐业。”

“地府的战斗从第十九层地狱开端打，你所见到的太平盛世，是由于中心区全都是上层领导。假如连这里都不安定，那么全部地府，就全完了。”

“地狱还有第十九层？”

“第十九层，是战场狱。进进第十九层，有逝世无生。”牛头看了李锐一眼，说，“你来地府，所为何事？”

“我认为人间已经无法再对地府进行有效声援，当今之计，只有从地府自身找寻解决之道。”

“胡闹！”牛头的声音忽然大了，他离开铁座，烦躁不安走几圈，说，“地府千万载，都未曾解决过这个问题！人间地府本为一体，互为镜面。假如人间不能援助地府，人间也将灭亡！”

这是要挟，李锐知道。但，李锐一点儿也不畏惧：“人间已经无法靠发动战斗为地府声援，最近的一次，距今约三百年。靠人间的战斗为地府争取有生气力，这不现实。当今人间，动辄灭亡。我这次过来，也是想过来看看，是否能够从地府本身找寻解决之道。”

“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言勇？！”牛头怒了，地府几千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李锐凭什么说他能。

李锐也怒了：“少不言勇，难道老了还敢吗？！”

年轻人本来就一腔热勇，可以不懂得，但尽对不能被打压，这是偏见。

况且，盼看总是出在年轻人身上。一代更比一代强，这是事实。

“我不是那些曾经的先辈，靠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完成地府交给我的使命。人间也不是地府的熔炉，需要之时就拿无数生命往弥补。这种模式，适可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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