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

这小子是醋了？

两个大男人……

林梓想想心里不免还是升起一阵恶寒。

不过看到季流觞那一脸挫败的模样，林梓还是下意识地就想安慰他。

“季流觞，那你们以前在A市的时候，叶倾城是不是也是这种护短的性子呢？”

林梓的问话让季流觞迟疑了片刻后才点了点头。

“嗯，她和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争论过，在她的观念里，自己的人就得无条件护着。可是我们是警察，有自己的职责所在，就算因公殉职，也是理所当然。为此，我还和他争执了一段时间。”

听到季流觞说完，林梓不由扶了扶额，一脸无奈。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这个家伙虽然是叶倾城的搭档，却总是会和叶倾城保持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的原因……

“季流觞，我问你一件事。”

林梓冷不丁地出声，“叶倾城和你心中一直所坚守的原则，哪个更重要？”

“都重要。”

林梓继续逼迫他，“如果两者之间必须选其一呢？”

“我……”

季流觞神情有些痛苦，心中的原则是为了责任而存在，可他也不想远离叶倾城……

“那我们就换一种说法，你可以试想一下。”

林梓看着季流觞，抬了抬眼，靠在树旁，双手枕在脑后，“如果你因为打破了自己的原则，责任没有尽到，害得军队有了莫大的损失，甚至因为你的失误而导致了大量无辜之人死去。

还有一种情况，你继续坚持你心中的原则，叶倾城会离你越来越远。你不在他身边，某一次执行任务，意外身亡，你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这两种情况，你最忍受不了哪一种？”

季流觞紧紧拧着剑眉，眉心间生出了一道深深的印痕。

摸了摸额头，半晌之后，才笑了起来，笑声中夹杂着几丝苦涩之意。

“我，还是不能想象他死的样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原则和他，我选择他。同样，我也不会再做军人，因为我不配，我有了无法放下的牵挂，比服从命令还要重要的牵挂。”

“你……”

林梓的神色晦暗不明，有些复杂，“你心里的这些想法，他知道吗？”

季流觞垂眸摇摇头，“他不知道。”

“……”

林梓现在真的是有想打死季流觞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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