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时间便让专人负责拿出倒了清空，自有马车停在寝殿前侯着运送夜香。

”在那边，快去。“婆子不耐烦地指了指东边说道。

寒菱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靠东边寝殿前确实有一个大殿挨着这东寝殿，一条长廊把这二个殿连在一起，只是那个殿寝明显要小很多。

寒菱瞬间惊魂未定，呆若木鸡。木桶撞翻在地，屎尿流了一地，不堪的恶臭味弥漫在了整个大殿。

果然这东寝宫的人个个都是人精，醒悟过来的寒菱慌忙辩解道：

一阵轻微的响动在寒菱背后的屋子里响起，寒菱不由得扭过头去。

”东边？瑞姑姑？“寒菱站住愣愣地问道。

“叭”地一声闷响，木桶被撞翻在地，寒菱的后背撞到了一个东西，耳畔传来一声怪叫，一个面貌清秀的丫头圆睁着双眼望着寒菱，满脸怒色。

寒菱走过去拎起门口的木桶，正欲离开。

阴暗的纸糊门窗上忽然闪过一张长满毛的凶恶的脸，只晃悠了一下，瞬间就消失了，木鱼似的眼珠泛着白光，寒菱吓得倒退几步，汗毛倒竖，惊叫出声来。

好吧，为了这银王爷的银子，我就忍了！寒菱咬咬牙朝那边走去。

“李嬷嬷，银亲王银晟玉是不是过来了？”一个苍老而虚弱地声音问道。

“是，姑姑，夜里凉，歇息吧。”李嬷嬷心疼地说道。

寒菱沿着长廊，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恭桶来来回回地朝寝殿外停着的马车走去，每倒一次，熏天的臭气呛得她难受不已，眼泪直流，那婆子缩着手歪在一边暖殿里坐着打瞌睡。整个东寝宫地下都烧着火龙，里面温暖如春，而一走去殿外就冰天雪地，寒气蚀骨，寒菱接连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该死的银王爷，竟让我来倒这夜香，不就是睡了下你的床吗？至于这么小气吗？一定得瞅个机会报复他，呸！寒菱恨恨地想道。

屋子里昏暗的灯圈若隐若现，如同来自练狱的鬼火，不时响起的咳喘声淹没在这寂静的黎明前黑暗里。

二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一阵阵咳喘声传来，在这宁静的拂晓里分外刺耳，看来，这瑞姑姑病得很厉害了。

“嬷嬷，这践婢站在这屋前鬼鬼祟祟的，还特意撞翻了这木桶。”那丫头抢先一步大声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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