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和人族的联军一路势如破竹,无可抵挡，信徒的防守与他们而言就像白纸一样一戳即破。

“教会设立的所谓最终防线已被攻破，初步推算此防线是前任教皇骗局。”

“教会底蕴犹在，未捕获任一红衣主教。

但包围圈进一步收缩,圣地中心将成为最后的囚笼。”

这一预见性的情报之后,则是清一色的攻破消息。

多见记录全可想见教会信众溃不成军的影子。

塔林尔自早已预知到了这个结果,他眼睫微眨,伸了手去拨弄开叠起的军报，眸中没什么波澜。

“神明的神力也许拥有无限可能……但第三星域，实在太落后了。它的发展把控在教会手里，教会要使信众愚忠，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掐断人从蒙昧中觉醒的可能——”

“他们这样做了,”塔林尔说,“也就代表着我们在人间层次的胜利。”

“这不是毋庸置疑的吗？”瑟维斯笑,“听说他们大部分连舰艇……都没见过呢。”

说着,他由舰艇想到了某个人,脸色一下就阴了下去：“舰艇有什么可怕的？锈蚀侵磨掉它其中的关节零件，它就只是一块废铁。”

塔林尔看见瑟维斯少年面庞上阴沉的脸色，以及嘴角仍扬起的习惯性的笑,某根神经被触动了一下。

——他保证，瑟维斯绝对不只是说的舰艇。

他把舰艇代指成那位暴君,脑子里百般算计着怎样将黎容渊“侵磨殆尽”！

“……”

洞悉了真相的塔林尔抽了抽嘴角，最终打算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转移话题：“但神明领域的决算，就得交给您了。”

“我们并没有和神明对抗的资本,徒劳加入也是在送人头。”

瑟维斯听塔林尔在“送人头”上刻意加强了语调,就知道他还沉浸在那个枪战游戏里,被他白给的匹配队友弄得气不太顺。

塔林尔话音一转：“我倒兴许可以帮上些小忙,但您更希望亲手解决那些神明吧？”

“是这样，”瑟维斯斜睨了塔林尔一眼，浅笑着点头，“不过呢，战时，军师阁下还是该少碰点游戏，不是么？”

塔林尔脸上表情僵了一瞬，也不知道是在纠结些什么：“我知道。”

轻松的打闹只是一点调剂，把塔林尔拎去处理繁多的事务后，瑟维斯双手交叠着坐在王座上，唇角上翘，紫色的眼眸中是无比炽烈的杀意。しgㄚu.Π

他眼眸的紫色都似被染上了一点红的颜色，却和温暖搭不上半点关系，而是在瞳心间藏匿的一支攻伐、杀戮之矛，象征最冷酷的审判！

“我又怎可能将杀神明的事，假手他人？”瑟维斯眸中幽紫，“我可等了太久。”

“等这些龟缩的玩意儿，从壳里探出头来！”

就像他见过，神明缩在一层又一层壳里的样子。

瑟维斯状态极好，不会因为疲倦需要休憩，但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做了个梦，就像是必须通过这个梦境向他透露一些消息。

——瑟维斯看见了林然。

他其实不记得林然的样子了，但林然眼中的杀意唤回了瑟维斯的一点记忆。

他睚眦必报，惦记着想杀的，想杀他的，除了神明、黎容渊以外还活着的，就剩了这么个几乎可以忽视的林然了。

瑟维斯没看见他“自己”，林然在和另一人说话，只是通过一个背影，瑟维斯就认出了那是谢闲。

上一个梦境里，林然表现得很厌恶研究所，在这里他扬着笑，提到研究所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听了一小截，瑟维斯明白了过来，他口中的人指的是研究所另一派系的人。

“谢哥，他们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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