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吗？”顾厉臣厉声质问着钟可可。

仿佛这一刻，在他面前的人，不是钟可可，而是凌依然。

他有多爱凌依然，就有多担心她的一切。

眼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心中的担心害怕，只变得越来越多！

钟可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此时的他，不像平时那样淡漠高冷得仿若精致的娃娃，而更像是普通人那般，充斥着怒意、不满以及……害怕。

“你是在担心凌依然吗？”钟可可喃喃着道。

他一愣，眼神微微一变，随即用力地甩了一下头，“我是怎么了，和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说完，头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我觉得，孩子……是很重要的，一个母亲，可以为了孩子，不顾自己的性命。”钟可可突然低低地道。因为曾经，她的母亲，也是如此。为了保护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若是那时候，母亲没有死死的把她搂进怀中，那么她也会一起死吧。

“怎么，难道你真的觉得那是应该的吗？”他似讽刺地道。

“不是应不应该，而是愿不愿意。”她道，“如果将来我有了孩子，如果孩子遇到危险的话，我也会愿意为了孩子，拼尽一切的。”

他的瞳孔倏然一缩，似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而她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就好像在无声地告诉着他，她所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够了，我想安静一会儿。”顾厉臣呵斥道，再度闭上了眼睛。

钟可可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车厢内，顿时又变得一片安静。

当车子开到了钟可可公寓所在的小区后，钟可可下车，原本想和顾厉臣道声别，但是看顾厉臣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过去的模样，她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关上了车门。

车子缓缓地驶离，钟可可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小区。

而车内，漆黑的凤眸慢慢睁开，沉沉的眸色中多了一丝自嘲，他这是怎么了？刚才在对着钟可可的时候，竟然有着一种自己都无法形容的狼狈，以至于只能装睡。

钟可可明明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但是在她说着不是应不应该，而是愿不愿意的时候，他竟然无法直视她的眼神。

这个女人，还真是……

“回别墅吧。”顾厉臣冷冷地吩咐着前排的司机。

“是。”司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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