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沉默了片刻，她才终于道：“你错了。”

“错了？怎么会错？如果不是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不愿意对我吐出实情，不愿意让我帮你？”

托奇身上散发一股凛然浩瀚的气势，看着郑活，冷冷道：“我不是不愿意相信你，我只是不愿意相信像你这样连时间都感知不到的渺小生物罢了。我也不是没利用过时光回溯，只是之前遇到的像你这样的生物，不管我时光回溯了多少次，都无法如我所愿，所以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而已。”

“说什么连时间都感知不到……我怎么感知不到？我也知道时间会流逝，人会变老……”郑活不服道。

“但是你会对此心存畏惧吗？”托奇冷笑起来，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什么，她看着手心，有些栗然道，“只要睁开眼，我就能看到无尽的时光从我手心流逝。我想要抓住它们，却怎么也抓不住。我想要挽回错过的时光，却发现这比毁灭一个世界更难。无知者无畏，无畏者也无知。像你们这样的存在，就因为感知不到时光，所以看到时光洪流从身边滚滚流过，却对此毫无敬畏。”

“你这么说也太……”郑活有些难以接受。

托奇冷哼一声道：“我说得再清楚一点。你也看到过那无止无尽的时光河流吧？能跳出河流的是像我一样的永恒者，可以在河流旁行走。能感知到河流的，是河流中的一朵浪花，虽然跳不出桎梏，却也美好而灿烂。而更多的就是像你们这样混在其中默默无闻的水滴，你们明明生命像一滴水一样短暂而渺小，却意识不到身边的滚滚洪流，只是徒然地度过你们的一生，一直到最后也绽放不出任何光彩。说白了，像这样渺小的你们，不仅存在得毫无意义，对我要做的事，也毫无帮助！”

托奇这么说，郑活终于明白了。总之是因为拥有跳出时光的能力，就站得高高在上，说他们卑微渺小，不懂得珍惜时间。这种论调他在现实世界里早就听烂了，托奇的角度虽然很新颖，但除了显得她自己很了不起以外，又哪有什么新鲜的道理？

但托奇说的确实是对的。如果把活的灿烂定义成正确，那确实很多人活得默默无闻。但如果那些人只是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渴望什么成就，只希望开开心心就好，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当然话是这么说，人家一定要鄙视你，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郑活心里有气，干脆胡搅蛮缠起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什么？”托奇问道。

“人民是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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