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隔着面具，辰御天也能感受到她目中跳动的恨火。

“而且本宫也明白，就算是将你施加在本宫身上的屈辱返还在你的身上，怕是也没有丝毫作用……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做这个恶人，你……走吧……”

话语一落，玄曦收剑而立。

闻言，辰御天与玄武皆是大吃一惊，柳三娘也是微微一愣。

她看着玄曦手中的柳影长剑，怔了半晌，“你，你放我走？”

“是的。”玄曦点点头，

“你真的肯放我走？”

“脚长在你的身上，想不想走，那是你的事，本宫不会阻拦。”玄曦说完，直接回到了辰御天身旁。

辰御天愣了愣，然后看了看山下，忽然一笑，看向玄武，“玄武兄……你输了。”

玄武却是微微一笑，“谁胜谁败，谁又能说得准呢……这一次是我大意轻敌，但下一次若见面，必然不会如此轻松。”

“既然如此，”辰御天目光微微一闪，“在下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不会太遥远的……”玄武微微看了一眼天空，“请。”

话落，玄武带着战败的柳三娘，直接化作一道青芒，掠入天空消失不见……

望着虚空消失的青芒，辰御天缓缓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看身旁同样看着天空的少女，“你不该放走柳三娘的。”

“可我，也杀不了她。”玄曦缓缓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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