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靖轩皱着眉头再次翻看这些信件，随即摸出火柴，带着这些信走出房间，来到走廊尽头的厕所，擦了根火柴，在水泥砌的洗手池里点着了一封信。

火光亮起，有那么一瞬间，何靖轩心头烦躁不已，他想起裴雪云在信里描述的他将来富可敌国的一幕，就有一种冲动想要立刻就去大展拳脚。

突然，何靖轩眼前闪过姜悦言笑晏晏，认真对他说要一起做时代先驱者的模样，何靖轩猛地一激灵。

第二天一早，何靖轩刚醒，便见同房间的人紧张地跑回来。

“你们猜我刚刚在厕所看见了什么？”说话的是晴山县纺织厂的陈建国。

“看见什么了？”胡厂长见陈建国神秘兮兮的，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跟你们说，这家宾馆不干净，有人大半夜在厕所烧纸钱！胡厂长，我们要不跟王局长提一提，换一家住吧！怪瘆人的！”陈建国有点怕怕的说道。

“烧纸钱？瞎扯什么？谁会去厕所烧纸钱？”胡厂长嗤笑，没搭理陈建国。

陈建国见胡厂长不信自己的话，着急说道：“怎么不可能？说不定就是因为厕所里死过人，所以才有人去厕所烧纸！”

“小陈！这一大早的就死不死的，晦不晦气！”胡厂长很是不高兴。

陈建国脸色一变，刚想为自己辩解，何靖轩插了句嘴，“那纸是我昨晚烧的！”

“啊？何主任，你平白无故烧纸做什么？”陈建国不信。

“夜里去上厕所，厕所里没灯，我就烧了几张纸照个亮。”何靖轩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

陈建国：“什么？烧纸照亮？”

胡厂长摸了摸脑壳，感觉何主任说的话怪怪的，纸头烧起来那么快就成灰了，何主任上厕所有那么快？

“小陈，没事多读点书！别见什么都往怪力乱神上靠！”何靖轩严肃地拍了拍陈建国肩膀，给牙刷挤上牙膏，拿着毛巾出去了。

姜悦昨晚前半夜睡得不好，打死她也猜不到，瘦小的林老师竟然睡觉打呼噜，财务李大姐不打呼噜，但磨牙，也就针织厂的魏大姐睡觉规规矩矩的，纹丝不动。

姜悦后来揪了两团卫生纸塞耳朵里，虽然阻挡不了呼噜声，好歹降低了分贝，她再默默复习一下参展货品的介绍，慢慢还是睡着了。

好在姜悦睡眠质量向来很好，早上起来立马精神抖擞。

洗漱完，众人动身去会场，早饭是包子，边走边吃节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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