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来享清福。”

“好！”他应得诚恳，响亮而沉闷，是这个冬天冷溪听到过最有力量的回应。

漫长的冬日伊始于此，关于丁掌柜的线索中断，冷溪却也不如从前急躁，暗暗劝自己耐下性子，将宋念吩咐她要看的书全都买回来研读。

趁着河水还未结冰，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写了条子塞进竹筒里，丢进缓缓朝皇宫流去的河水中，过不了多久便会收到那书妖的回音。有时是在仇婆婆家的窗台，有时直接压在了她的枕头底下。她看了他的解答，若还有不解之处，便会去问南庭正，非要弄明白才肯罢休。

她脑子灵光，又卯足了劲地想学好，有时温书至深夜，仇婆婆开明，从不拿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与她罗嗦，还常拿她当做例子来鞭策总想着偷懒的小阿全。

“冷姐姐，你都这么大了，为何还要读书呀？”晚饭后，想要出去玩的阿全被强行摁在冷溪身边，同她一起背书。

“为何大人不能读书？”冷溪反问回去。

小阿全托着小脑袋，絮絮叨叨地：“你要是不读书，阿婆就不会成日里念叨我了。你说读书有甚么用呢，看我们夫子空有一肚子学问，结果今天我们学堂外飞来了好多只大肥鸡，他费了好大劲都赶不走，还弄得一屋子鸡毛。幸好木哥哥带人来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臭鸡收拾了。所以读书又有甚么用，连群鸡都对付不了。”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冷溪合上刚刚看了一半的书，与他道，“楚霸王项羽年少时曾说：“‘剑一人敌，不足学，学万人敌。’知道是何意吗？”

“何意啊？”小阿全懵懵懂懂地摇摇头。

她道：“意思就是说，学习剑法只能抵抗一个人，没必要学，他所想要学的是‘万人敌’。”

“何为‘万人敌’？”小阿全还是一脸茫然。

“就是兵法。”冷溪忍不住用书敲了敲这个小呆瓜的脑袋，“现世太平，演兵之法大多是以书文形式传世，如若我们不读书不认字，岂不是连‘万人敌’的门槛都跨不进去？”

“好像有点道理，可是我如果连一个人都打不过，又怎么去对付一万个人呢？”这个问题实属不专心听讲的小孩钻牛角尖。

冷溪气得眉毛狂抖，努力保持微笑却控制不住即将要伸过去掐死这臭小孩儿的手。

“小子，去年庙会上的荆轲刺秦王白看了？”有的人总是出现得非常及时，不偏不倚把冷溪谋杀幼童的犯罪 扼杀在摇篮里，“荆轲厉害吧，秦舞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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