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苏不明白，偷声问：“欢儿，王太医怎么走了？他招出了幕后指使他的人了吗？”

欢儿摇头，也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

王太医肯定是招了，如果不招，陌上阡肯放他走？“杀狼儆王太医”这招，实在是太狠了，换了是谁，谁的胆子都会被吓破。

潘小蛮不敢再回到大殿去了，害怕看到那头狼绝望而又凄厉的眼睛——尽管，陌上阡也见不得真的会活剥狼皮。

她到院子里的小亭子里去。

没一会儿，陌上阡来了，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他懒洋洋的把自己大半个身子都瘫坐在亭子的石凳子上，把头往背后的柱子靠，随后跷起了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荡着，一副要坐相没坐相，流氓痞子的样子。

他嘲笑潘小蛮：“我以为你挺勇敢的，谁知还是给吓成了这个样子。”

潘小蛮长长吁了一口气说：“我没给吓得昏死过去，还是挺勇敢的了。”

陌上阡咧嘴一笑，吹捧她：“也是，换了别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

潘小蛮问：“王太医招了没有？”

陌上阡说：“他敢不招？如果不招，说不定我浊气上来了，还真会把他整张人皮被剥下来。”

潘小蛮又再问：“那头狼呢？”

陌上阡说：“死了。”

潘小蛮摇头：“太残忍了。”

陌上阡又再咧开了嘴，轻笑了一下。那笑声，仿佛是那种鼻子痒痒发出来的声音，给人一种玩世不恭，且又不屑的感觉，他说：“小蛮，你忘记了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啦？”

潘小蛮嘟囔：“你曾经说过的话这么多，我怎么知道你指哪句？”

陌上阡摇头，叹息：“女人，你的名字叫健忘，别名叫不知好歹。”他说：“小蛮，我跟你说过，后宫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险恶地方，对女人而言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想生存，就得不择手段，想往上爬，就得冷酷无情，阴险恶毒……生活在后宫，心地可不能够太善良，特别对待那些对你不怀好意的人，一定要心狠，该铲除就要彻底铲除，不能留后患。要不，今日你对她心软了，明日遭殃的会是自己，那些不知好歹，跟你争地位争利益想尽千方百计排挤你的人，总会有一日骑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到时候你后悔莫及。”

潘小蛮看了他一眼：“废话多多！快说，王太医到底是谁指使的？”

陌上阡神情忽然凝重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吐出几个字：“潘言初跟太子。”

潘小蛮差点要坐不稳摔到地上去，她张大嘴巴，不可置信：“怎么会？潘言初被废为庶人，如今在瑶光寺出家为尼，永不能进宫。而太子，自从那次在梅香宫不肯喝我给他的蛤蜊肉羹汤，后来被陛下训了一顿，之后他对我十分孝顺，经常到宫中给我请安，并对我恭恭敬敬，我说什么话他只有说‘是’，不会说‘不’，他怎么会跟潘言初指使王太医害我？”

陌上阡说：“难道你不知道，人心隔肚皮这话吗？他对你的孝顺，不过是为求自保而进行的一场表演。”

是啊，除了太子赫连南弘，谁又能够指使王太医做这事？王太医又不是猪脑袋，他跟潘小蛮冤无仇，他干嘛要害她？谋杀皇后的罪名可不轻，会株连九族全家被转斩头的。只有太子，这个未来的皇帝，才值得他洒热血，抛头颅。而太子，不知受了潘言初什么盅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信她的话。

潘小蛮叹了一口气，喃喃：“太子干嘛要这样做？”

陌上阡说：“他一直怀疑他母妃林德妃的死，是你派人杀的。”

潘小蛮说：“我没有杀林德妃。”

陌上阡耸耸肩：“我知道你没有杀林德妃。”他一副轻描淡写的神情：“因为林德妃是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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