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蛮的心无限的痛：“陛下——”

看到她，赫连墨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精神略略的振作了起来。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轻轻地说：“小蛮，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以为你不肯再原谅我，不愿意再见到我。我很开心，看到你来看我，看到你愿意为我哭。”

潘小蛮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嚎啕了起来，边哭边说：“陛下，臣妾没有恨你，臣妾真的没有恨你！”

赫连墨问：“小蛮，你真的不恨我？”

潘小蛮拚命地摇头：“陛下，臣妾真的不恨你！是臣妾不好，臣妾一直伤陛下的心。臣妾病的那些日子，臣妾一直想着，其实陛下对臣妾很好，一直都很好，从来没有人待臣妾有像陛下那样好，上次的事，陛下也不是有意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臣妾肚子里有了孩子，而且，完全是臣妾取闹，你不得已还手。臣妾病好后，就一直想找陛下，想对陛下说，臣妾心中，是装着陛下的，是喜欢陛下的，只是臣妾蠢，后知后觉，要经历一些事后，心里才明白。”

赫连墨看她，一双呆滞无神的眼睛，突然就有了神采：“小蛮，你真的这样想？真的不恨我？”

潘小蛮说：“不恨。”

赫连墨还是不可置信：“小蛮，你心中真的是装着我？真的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病了，你才这样哄我开心？”

潘小蛮说：“陛下也知道臣妾的性格，如果臣妾心中没装着陛下，就是把刀架在臣妾的脖子上，臣妾也不会为哄陛下开心而说些自己违心的话。”

赫连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是，你自小的性格就是这样犟强，如果你不愿意，就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也没用。”

潘小蛮又再哭了。

她的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珠子那样落了下来，一串又一串。

赫连墨伸手为她擦眼泪，嘴巴动了动：“小蛮——”他轻轻的说：“小蛮，你是傻瓜！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没有人比你更傻了！youidiot!！afool！（你这个笨蛋！傻瓜！）”

潘小蛮猛地抬起头来，瞪了赫连墨看，一下子的忘记了哭。一时之间，她张大嘴巴，不知所措，神魂游荡：“你——”

原来病得奄奄一息的赫连墨，此时好像被打了鸡血那样，精神好了不少，蜡黄的一张脸好像有了那么一些的血色，神志变得无比的清醒，他甚至，能够从床上坐了起来，斜躺着了。

他令立在一旁的冯伦：“朕口干了，给朕拿茶来。”

“是。”

冯伦捧来了茶，赫连墨一口喝了。随后，他又再对冯伦说：“你们都出去，一个也不能留下，朕有些话要和淑妃说。”

“是。”

卧室里所有的太监宫女，还有随时守候的太医，都静悄悄的退了下去。众人走光后，赫连墨看着潘小蛮，重复着刚才的英文：“youidiot!！afool！（你这个笨蛋！傻瓜！）”

潘小蛮嘴巴张得大大的，真正惊得连下巴都几乎要掉了下来，结结巴巴：“你……你……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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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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