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终于挂掉电话。

江志海发现气氛比较沉重，就顺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放着晚会，两位保姆也都各自拿起手机和家人打起电话拜年。

江志海给石春霞夹了点菜，说道：“要不把爸妈接过来，反正咱们这地方大。”

石春霞摇了摇头，“他们在村里住惯了，来了肯定不习惯。”

“那让他们来玩玩住两天也好，我都还没见过他们。”

石春霞不耐烦的说：“我家的事你就别管了。”

江志海见她动气，连忙拍了怕她的背，附和：“行，我听你的，你现在关键的是给我生个大胖小子。”说着给小羽夹了块儿肉，笑眯眯的说：“小羽也要做姐姐了，等孩子生出来咱们去照张全家福。”

“关我什么事？”石小羽冷冷的说。

江志海语塞，幸好手机铃声化解了这尴尬，他起身去旁边接起，饭桌上只留下了她们母女。

石小羽拿起杯子往嘴里灌了口果汁，盯着石春霞问：“当初为什么把我送给他们？”她连舅舅舅妈都不愿意叫。

石春霞愣了愣，依然拿着筷子在盘里夹菜，等把菜咽进肚子才淡淡的说：“我要做生意，带着你不方便。”

石小羽吞咽了下口水，继续问：“你既然没打算养我，干嘛决定把我生出来？”这是她第一次和石春霞就自己的出生问题进行对质。

石春霞放下筷子，对上她挑衅的眼神说：“没有为什么，你可以理解为老天的安排。”

“老天的安排?”石小羽觉得可笑，“你就是把自己的不负责推给了老天爷？”

石春霞想过这一天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并且在这样的场合，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做准备，可却依然在面对质问时而语塞，而方寸大乱……

“怎么不说话了？是心怀愧疚？”石小羽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石春霞说：“我今天不想和你聊这些。”

“是没想到用什么理由搪塞我吗？”石小羽句句紧逼，既然话都摊在桌面上了，那今天一定要讲明白。

“行……”石春霞镇定了下情绪，说道：“怀上你是个意外，之所以把你生出来，是因为你已经存在了，我不能亲自杀死一个生命，我想过等你出生后就把你送给需要孩子的人家，那时你舅妈一直没生孩子，于是收养了你，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石小羽眼里闪出泪光，为自己不幸和不被欢迎的出生感到悲伤，她忍着眼泪问：“我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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