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往里面张望。可是杂务室的窗户是磨砂的玻璃，里面还有窗帘，连人影都看不到。不过杂务室的门和学校其他门一样做工粗糙，下面有老大一条缝。华老爷低头往里面扫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多亏了这条缝，可以清楚地听到里面的声音。

“能不能换个姿势啊？”李穆保持着正立一个多小时了。因为需要真人模特修改雕塑的细节，李穆老爸又没空，李穆只好亲自做模特了，反正他和他爸长得很像。当然，华老爷是看不见这个场景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理解错误了。

“不要动啦，正在出来啊。”吕冰儿说的是灵感正在出来。当然，华老爷同样理解错误。

“好无聊啊。”吕雪儿说。

“那你到我下面去。”吕冰儿让姐姐到下面扶着桌子，那桌子整天抗着死沉死沉的石膏像，早已不堪重负，吕冰儿动一下那桌子就咿咿呀呀的作响。这响声当然也被华老爷误会了。

“那还不如到我后面去。”李穆想让吕雪儿到他后面帮他捏捏背，他站着这么久，背有些痛了。

华老爷正听得过瘾，忽然，一只手排在他的肩膀上，华老爷吓得心跳都停了。呆了半响，仁者呼吸一转头，原来是谭飞，这才出一口长气。谭飞拉着华老爷走到远处。

“你上哪里去了？”华老爷恶狠狠地问。他被吓得够呛。

“别提了，操场那个厕所臭得要死。我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只好抽根烟解味，谁知道被教务处那个新来的老师发现了，把我拉到教务处骂到现在。”谭飞叹气。

“我刚才头听他们谈话，刚刚有了眉目，你就把我拉走了，算什么意思啊？”华老爷一边埋怨一边走，他急着回去听墙角。

谭飞把华老爷拉住，说：“他们快弄完了，你现在去门口听，很容易被抓住的。”谭飞暗笑这华老爷虽然说是刑警队长，不过脱离一线工作实在太久了，在门口听墙角这么危险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要是这么容易的话，谭飞自己就去听了。

这时候杂务室的门呀一声打开了，李穆吕雪儿吕冰儿三个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出来。他们怕座雕塑的时候弄脏衣服，所以都脱了外衣，穿着便宜衣服当工作服干活，到时候把这些便宜衣服扔掉就完了。

“12月7号究竟能不能准备好啊。”李穆很担心。

“相信我，没问题。”吕冰儿拍胸膛保证。

“我当然没问题，我是怕你有问题。”李穆摇头说，好在他没通知学校准备，眼看7号是做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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