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就很冲。

“我确认一下。”李穆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吕雪儿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小心翼翼地说，“你们的雕塑学到什么程度了？就是，能不能用真人模特作出成品来？”

吕冰儿抢着说：“可以，你想给自己做一个雕像吗？”吕雪儿诧异地看着妹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是我，是我爸。”李穆不好意思地说，“他说校徽的事情就算了，不过要做一个他的雕像放在门口。校委会已经同意了，还交给我来做，他们根本就是看到预算太低怕麻烦……我就来看看你们能不能做。要是你们能做的话，就不用找别人了。”能用免费的劳力当然用免费的好。这个雕像的预算只有五千块，美术学院那帮家伙一个个都是属狮子的，开口就是五万十万。

“要做多大？全身像还是半身像？”吕冰儿对这个很有兴趣。

“真实比例的胸像，材质什么的，就不计较了。”李穆也知道这活难办，就算一分钱都不贪污，五千块也很难作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

“真的不计较？”吕冰儿松了一口气，“我还怕你叫我用汉白玉，大理石之类的呢。”

李穆心想你开什么玩笑，用汉白玉大理石光是原料就不止五千块了，再说用这么贵的材料我舍得让你折腾？口里说：“用你喜欢的材料吧。”他想吕冰儿和吕雪儿这种初学者应该只会用最便宜的原料，应该就是石膏。石膏几十块钱一大堆，就算吕雪儿吕冰儿手头没有工具要现买，五千块钱也能落下个两三千。

“真的能用我喜欢的材料？”吕冰儿开心地说。

“当然。”李穆说，“要上早读了，下了课我们再慢慢谈。”

李穆走了以后，吕雪儿拉着吕冰儿说：“妹妹，你怎么胡乱答应阿，我们那时候还没学到用真人模特吧。”

“你不会我会。你不记得了？我后来还学了几个月呢。就是你去和另一个老师学画画的时候。”吕冰儿感叹说，“我喜欢雕塑，你喜欢画画，我们明明有这么多不同，为什么大家都看不到呢？”

“那几个月之后你不是和我说你再也不想碰石膏了吗？”吕雪儿问，“做雕塑麻烦得要死，石膏又臭……”

“可这是李穆求我做的啊。”吕冰儿脸红着说。

“你不是真的喜欢上那个花花公子了吧？”吕雪儿觉得身上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喜欢。”吕冰儿点了点头，“他是唯一能把我分辨出来的人，我不喜欢他喜欢谁？”

“受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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