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恩仇，心满意足的苏砚，先是送走了绮泷凰；然后和言叔，苏小婉道别，正式离开洛阳。

“你这是要学那‘终不得大位’的张京兆？”绮泷凰一边起身穿衣，一边说道。

杭州城，易容换装的苏砚，最后一段路是坐船从江南运河上过来的，可惜没有遇见当初的丫头父女。

最终苏砚还是没能找见人，他甚至去敲了当初那户年轻小娘家的门，借口问路，顺便问了磨镜匠的下落。

或者说是人类的本性吧，男女都一样，但苏砚自认绝不是那种人。

苏砚自然不会带着这种偏见，他从苏小婉那边拿来梳妆工具，和一套新衣裳（绮泷凰没带外衣），然后用生涩的手法，给绮泷凰好好描画了一番眉毛。

苏砚一边收笔，一边赞道。

他现在想的是：先和师父会合，还是先去拍卖会看看？

磨镜道士当时没给苏砚具体的会合地点，只说了“初次见面的地方”。

邀月殿中，原本满头青丝无风自飘，双目被银白色光芒占满的素问，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别，宫主，您冷静一点，先不说这么做会不会和苏砚反目成仇，而且您也不一定能成。”环儿的脸色十分紧张。

良久之后，苏砚才打起精神坐起身，“起床吧，我给你梳妆打扮，然后我就该动身了。”

素问终于问出来一个“行动力十足”的问题，“我要不要现在就动身，去把绮泷凰杀掉？”

老者面上带着少许激动之色，他见到苏砚的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折腰下拜。

接着绮泷凰当着苏砚的面，把自己贴身的亵衣解了下来，塞到他手里，“给你，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

苏砚将脸埋入她深深的，柔软的怀里，绮泷凰感受得到他那种难言的不舍，只是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就像在安抚小宝宝一样。

这一年，是永昌元年。

“就算成了，世外修行者，弑杀天命所归的人间帝皇，我怕您会当场招来天劫，就连邀月宫也会受到牵连。”

环儿低头不语。

无关人等也被她轰走了，只剩下胆战心惊的环儿还留在殿中。

最绝的是，连占卜问卦都无法发现他的行踪，气息痕迹这东西，更是跟没有一样。

作为世家大族的宅邸，门口自然常年有守卫在此。

环儿见此，蹑手蹑脚准备退出大殿中，但是忽然，素问又提醒了一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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