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前的时候不同，苏砚身上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任何威压，他只是“慢吞吞”地举起手中之剑。

城中原本正在剧烈厮杀的双方忽然发现，原本笼罩在一方身上的黑气符咒消失不见，铺满城中的香火愿力也消失不见。

但是他还能做什么的？逃？逃得掉吗？

“直到后来，我意外发现你身上带着卦仙的信物，这时才知道，你不是什么谪仙，也不是菩萨转世，而是和我一样，皆为凡人。”

绮严武死死看着苏砚的双眼，“这就是你的自信吗？竟然给我准备的时间。”

拼了！

后面那几个，知道自己只是打打边角，做做样子的，但是他们乐得轻松，因为此刻正是他们大占上风。

就在苏砚举起手中长剑，并感觉到眉心莫名刺痛的那一刻，时间静止了。

甚至一些原本施展到一半、或者已经施展出去的术法，在这一刻也凭空消亡，仿佛从来不存在过。

也就是说，哪怕苏砚从来没有遇见过磨镜道士，他本来也不太可能再回去拜顾宁风为师，除非对方叛出青城宫。

如果他能成，他就是新的月天子；如果他死在半途中，那就什么也不是。

这还不止，城中一直没停歇的、由无数男女老少发出的魔性声音消失；儒门学子的朗朗读书声消失。

周围再次回到那种万物在运动，但是一切变得极慢的状态。

当这副图缓缓印入绮严武的后背之时，他闷哼了一声，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但是他的气息在原有的基础上，居然还在节节攀升！

在这种情况下，绮泷凰身后那些精锐甲士，居然要结阵对抗这股威压，才能勉强做到站立于原地。

在他看来，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绝世高人！甚至很有可能是人间绝颠那一层次的存在，再往上只能飞升了。

哪怕丹田中的那轮明月依旧如故，在生死关头没有半分应激反应，但苏砚依旧是从代天殿唤来剑匣，伸手握住了那把剑身沉凝的古老黑色长剑——列缺。

话音一落，绮严武消失了，不，不是消失，而是他的速度太快太快，别说肉眼无法捕捉到，连神识也无法捕捉。

接连五个声音响起，空空子，心欲门长老，极乐洞府长老，第一武帮帮主，李家家主，一个接一个倒下，他们死得是如此之快，甚至身上看不出半点伤痕。

坐在龙椅上的绮礼季，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他双眼睁大，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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