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老夫人稍显虚弱地笑了笑，“砚儿，你可以用这一点去骗别人，但却不能用来骗自己，不可时时想着【万一我爷爷没死呢】。”

而且这并不能持久，因此苏砚微微抬头看向那年轻丫鬟，声音沙哑，“给老夫人换一套新衣服，要好看点的，动作尽量快些。”

老夫人说到此处沉默了一下，然后她语重心长地看着苏砚说道：“我检查过一应痕迹后，可以确定你父亲是自杀的，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一旁的言叔，本来正在抹眼角的泪水，但是见到这一幕，他的眼睛都瞪大了。

于是老夫人的思绪又转回了记忆中，“你爷爷死后，我本是想跟着他一起去的。”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阴阴的天色，最后提出一个请求，“能不能，把我的尸骨，葬在你爷爷的墓旁？”

“时至今日，我能为苏家所做的一切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只是没想到啊，没过几年，苏家便横遭惨祸”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苏砚看着她慢慢闭上双目，听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听着这声音渐渐微弱，终于渐至于无声.

老夫人去了，去得很安详，可苏砚仍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丫鬟甚至帮老夫人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插上了一根不算珍贵但精致的珠钗。

“这里我要明确告诉你，他确实是死了。”

明明一开始状态还很好的老夫人，此刻却越说越吃力，越说声音越是微弱。

“是有人逼他？还是他不得不如此，才能保全你娘和你。”

丫鬟从伤感和震惊中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就跑回自己房里，把她预备要作为新娘子后才穿的一套崭新碎花衣裳拿了出来。

“但我总归是放不太下你爹，他虽然聪敏，但还年轻，还稚嫩，还会冲动，因此你爷爷可以走，我不能走。”

之后她虽然害怕，但是想起老夫人临终前温柔的语气，还是战战兢兢地，帮老人完成了更换衣裳的工作。

苏砚再次点头，他斩钉截铁说道：“我一定做到。”

老夫人轻拍苏砚的手，“你要争气，你要查清楚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只见老夫人的银发根根变黑，她脸上的皱纹一条条消失，她老迈的身躯重回年轻，这一刻，她刹那芳华，又变回了年少时的美好模样。

“我不要求你重新建立起一个凡俗世家，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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