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若是他激动的话，也不至于现如今还是现模样的。

他不说话的原因，只是因为苏灵息再也听不见自己说话了。

留着一口气的苏灵息其实能够隐约感受得到外界的。

所以她也感觉得到帝羲和龙渊的到来，以及席厄·威的最后倔强。

冲出器皿之后，维持着她最后的生命力的作用力量也不复存在了。虽然龙渊已经尽可能的将她带到帝羲面前了，但终究是苏灵息辜负了他，在他之前离开了这个世界上。

其实帝羲也有感觉的。

在龙渊和苏灵息还没有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其实帝羲就有感觉了。最能够链接他们之间生命感知的媒介，就是帝羲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一枚属于苏灵息的戒指。

因为后来在落拓星生活开店的缘故，干活都比自己在帝都要塞的时候辛苦太多了。帝羲跟墨修一样得亲力亲为的搬东西，招呼客人。

后来，他就没有一直把戒指戴在手上了。

那两枚戒指都被帝羲好好的收了起来，但他一直以来都没有忘记过苏灵

息，也没有忘记过帝都要塞和他的人在联盟之中所受到的伤害。

苏灵息劝自己离开联盟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部分精神力以及自体人格封存在了戒指上。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如果帝羲能够再度出现在他的身边的话，苏灵息也能够在恢复到自己原本的模样去见帝羲。

可一切都太晚了，戒指上的残留着的最后的痕迹都消失了。

帝羲才知道，苏灵息是真的离开了。

其实瞧见长英的模样之后，帝羲也对此事略有猜想了。既然实验已经完成了，那么实验当中最重要且缺一不可的实验品或者是实验材料呢？‘它还能好吗？

苏灵息为了争取这一口气等着帝羲过来，也维持了很久很久了……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也能直接自裁。这样的话也未必会便宜得了长英，可到了最后，还是帝羲棋差一招了。

这一刻，帝羲没哭，他只是有些难受。

心里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和痛，好像一切的伤都在不断的切割自己的心，让自己的心脏有些四分五裂开来了。

帝羲有些情难自已。

但，事实如此，他也没有能力让一个死人起死回生的。

他觉得，或许人生当中，就应该有那么一两次的遗憾吧！

克拉拉和罗海二人相视一眼，瞧着对方的神色似乎是有几分悲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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