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着姜长海：“姜长海，这就是我放过你的原因。”

不敢问。

“他们答应过我，只要我想办法弄到能源的核心技术，就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功成身退。一切都说好的。

“我做到了。他们一开始也兑现了承诺，放我离开了。

再加上这完全不似孩童的心智……

“我会指路。那是我自己的地方，里面有处理尸体的全套工具，比较方便。”言律歌随意地说道，随后略带警告地看了姜长海一眼，“我爸不知道。”

关上后备箱，姜长海发现言律歌已经自顾自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朝他扬了扬下巴：“你去开车。”

他忍不住地想，如果自己没有被“放过”，现在躺在焚化炉里的是不是就是自己。

“然而在几个月前，‘夜鹭’再次找到了我。

姜长海杀完人尤能保持平静，但这活干到一半就受不了了，脸色发白地跑到角落里干呕起来。

“我……非常抱歉。”

忍住内心的不适，他在尸体的裤兜里找到了死者的车钥匙，在言律歌的命令下拖动这具已经开始变冷的尸体，将它拖到院子里，塞进了座驾的后备箱。

“接下来，还有一个目标，‘夜鹭’。”言律歌说道，“‘夜鹭’是一个情报部织，也是一个人的代号。他是一个情报掮客，最喜欢瞄准一些新兴的高科技公司，窃取关键技术后，高价卖给市场上的竞争对手。

自己的过往，自己的秘密，在他眼里无所遁形。

言律歌打开一处柜子，拿出一些工具，看了眼有些无措的姜长海：“把尸体放在那个桌子上，然后处理一下。”

“我们一点一点崛起了。

言律歌淡淡地说道：“但是你拒绝了他，还把他杀了。”

等到姜长海勉强直起身，回过头来的时候，言律歌已经把分解得整整齐齐的小型尸块扔进了焚化炉。

沉默地驶出院子，驶上公路，驶上高速。

他现在是真的怕这个怪物一般的孩子。

封闭的厂房里渐渐逸散出了类似烤肉的香味和焦味。

“你的上线在组织里的代号叫做‘风帆’，他和‘夜鹭’一般通过网络联系，但是偶尔也会在现实里交接情报。我需要你去冒充‘风帆’，去和‘夜鹭’接触，把人钓出来。”

姜长海点了点头，本来想问，把人钓出来后该怎么办。

但是当他看到言律歌嘴角边挂着的那一丝残忍的笑意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他已经明白了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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