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里只几点稀稀落落的星光，一轮满月越升越高散发着淡淡的银光，轻纱般柔柔的洒落了下来，洒在红叶泽清澈的水面上洒在两岸并排的红叶上，白日里难见的温柔缱镌。

殷小楼坐在竹筏上，惊艳地看着水中的那轮明月，白天天高气爽到了晚上天上一丝云也没有，那轮明月就静静地投在水中，静谧安详，仿佛真的是天上一轮水中一轮。

“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有水中捞月了。”殷小楼微微弯下身子，一只手提着袖子，轻轻地拨动了水面，水中的那轮月亮片刻之间就被涟漪给打坏，等涟漪散远后又恢复了安静。

季修晏将竹竿靠在了一边，慢慢坐了下来，举手投足之间风骚清雅，柔和的月光洒在他侧脸上，轮廓不自觉间更加柔和，让其全部人看起来更为的清透似神仙一般不染尘埃。

殷小楼双手撑着脸不由感叹：“我已经感到红叶泽已经够美的了，但和师兄比起来还是要逊色几分。”

季修晏含笑昵了她一眼，“是吗？”

“那是当然，师兄那可是姿才超众，冠尽天下。”殷小楼十分的与有荣焉，笑着眨了眨眼，鬼知道她现在有多兴奋。

季修晏嘴角淡淡的笑着，忙了几天难得的真正地放松了片刻，他带来一小瓶酒，简简略单的青釉瓷瓶，没有半点杂质一眼看往温润无比，季修晏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上面更是添了几分温凉。

酒瓶被丢到殷小楼怀里，殷小楼赶忙手急接了过来抱着。

“夜里江上风大，喝点热热身子。”

殷小楼打开了酒瓶淡淡的酒香就飘了出来，只喝一点点不会醉，殷小楼就抿了几口，就递还给了季修晏。

季修晏接了过来就着喝了两口。

殷小楼放在竹筏上的手没忍住地抓了抓竹筏，这个瓶子自己刚刚才碰过，他怎么就这样喝了，心里忐忑不安，但嘴角却没把持住地微微上扬。

夜里水面上的风大，撩起了季修晏的额前的几丝碎发，许是看的太专注，季修晏缓缓侧过脸，四目相对，殷小楼看着他深奥的墨眼感到自己一不留心就会被吸引进往，坠进无尽的深渊。

风灌进了脖子里，殷小楼打了个冷颤，心里一动忽然开口问道：“师兄爱好什么样的女子？”

“怎么忽然这样问？”季修晏转过火又喝了一口酒，喝的快了一些，一些酒从嘴角流下下来，殷小楼眼睁睁地看着那滴酒顺着他完善的轮廓渐渐滑向了脖子，又缓缓流进了衣襟中，殷小楼看着看着就感到眼热，感到垂下了眼帘。

“师兄这样好的人，我经常想什么样的女子才干配得上你。”

“经常？”

殷小楼一滞，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手指不安地挠了挠手下的竹筏。

“嗯，经常。”

“好？”季修晏浅浅一笑，“那就算是吧，那你之前不问为什么今天忽然想问？”

殷小楼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在下面动着，喃喃道：“我认识师兄这么些日子，似乎一直也摸不透你爱好什么，感到你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外面都说的是你和沈姑娘会在一起，可你认识了沈姑娘那么多年竟然也不爱好她，她俏丽聪慧性格固然冷了点但也还是很温和的，这样好的一个姑娘你都不爱好，还有……”

“还有什么？”季修晏斜着眼似笑非笑地盯着殷小楼，只惋惜殷小楼还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

“还有陈姑娘，固然我不爱好她吧，但是她生的俏丽又是娇滴滴的，嘴甜做的东西也好吃，这样的你也不爱好，还有秦姑娘那样的热情直爽你似乎也不爱好。”

“呵。”季修晏轻笑了一声，“按着你这样想是不是天下好的女子我都该往爱好？”

殷小楼心里哪里有这种意思赶紧摇了摇头，“所以我才好奇。”

“我自小就在九华宗练剑，除了练剑外的事一概不过问。”季修晏换了个舒适些的姿势，“不过，爱好倒是有爱好类型。”

“哦？什么样的？”

季修晏勾唇一笑，看着殷小楼反问道：“你说呢？”

要我说？殷小楼怀疑地看着季修晏，试探道：“梅姬？”

她是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了，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梅姬的样子，梅姬和自己说过，男人就爱好她那样胸大腿长屁股翘的。

季修晏失笑：“算了，你别猜了，我不想听到一些不想奇奇怪怪的名字。”

殷小楼略扫兴又有丝庆幸地平复了心情，一时也没别的话要说，就淡淡地别过了头，今夜无云，一片银光将一切都照的如同白昼，看着季修晏的倒影在水里慢慢随着水流动着，一时出了神。

她也不知道最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总是会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过来。”

季修晏布满磁性的声音在身边想起，殷小楼回了神，她看着两人之间只一尺左右的间隔略微不解，但还是听朝他那边挪了挪，竹筏只有这么大，她也摸不清季修晏要做什么，蜗牛般地挪了挪窝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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