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友诚说到了这里，禁不住又想到了那一幅插了匕首的黎小雪的画像，以及断了胳膊的女孩儿的哀凉的啼声。

一切，似乎刚刚才产生了一样，一切，都那么清楚地，历历在目。

胆怯笼罩在钟友诚的脸上，叫钟友诚的脸白得如纸。

黎小雪还等着钟友诚的答复，一双眼睛盯紧了钟友诚的脸。

钟友诚又想到了卢小娥给他的警号，禁不住地，就由于自己一时的嘴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的畏惧，一半由于自己，一半还由于黎小雪。

他几乎就可以看见黎小雪这时候的额头多了一个一寸左右的刀口，刀口流着血，一点点地，在黎小雪的脸庞滴落。

“你说为了我，才给什么卢小娥画像的吗？”黎小雪又认真地问。

钟友诚听黎小雪的嘴里叫出了卢小娥的名字，神经都给一根钢针猛地戳了一下，牢牢一缩，赶忙和黎小雪摆了摆手，又把食指竖着放在自己的嘴上，发出“嘘”的声音之后，一双眼睛特别地，还往外面看了看。

——外面没有一点儿的变态。

黎小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钟友诚这么警惕翼翼地，又在搞着什么，就不耐心肠问：“你的话说完了吗？”

“实在，我……”钟友诚才又开口，服务员恰好送热了的肉串回来，不过敲了两下房门，就让他的魂儿荡了荡，险些飞出半个往。

直待服务员把肉串放好，又出往，钟友诚才竭力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有些话，我实在也不好和你说。只是，我盼看你可以明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没有在画展的事儿唠出成果来的黎小雪，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和钟友诚分辨这些，扶着桌沿儿，委曲地站起了身：“假如你再没有其它要说的，我想，我还是先走一步了。”

“小雪！”钟友诚又叫了一声，忙不迭地也站起了身，伸手按着黎小雪的肩膀，让黎小雪又坐了下来，“你难道真的不明确，这个世界上只有我钟友诚才是真心真意对你好的男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也都做了。曾经，我们也闹过不兴奋，我们也分过手，并且，就要成为永远的陌路。可，我们还是又重新地走到了一起。我总是感到，冥冥之中，就已经有什么特别地注定了我们会一直地牵手这一生……”

“钟友诚，请你不要再说这些了。”黎小雪说着，就推开了钟友诚还按着她肩膀的手，“我今天和你约着出来，就是要和你谈画展的事儿的。我没有想到我们谈判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好扫兴。你还愿意考虑我的想法的话，我们还可以再谈一下细则，假如不愿意……”

“好好好，”钟友诚想也没想，就答应着，“既然你说还有什么细则，你就说来听一听好了。”

黎小雪看着钟友诚说得并不由心，又拿手扶着前额，烦燥地摇了摇头，说：“你真的又想听了吗？你愿意把你的画拍卖出往了吗？”

钟友诚吐了一口吻，也有着一些的无奈：“说心里话，我不愿意，可，为了你，我，我……，嗨，谁让我这么在乎你呢？你说吧。”

听了钟友诚还算真心的话，黎小雪又点了点头，眼睛却只看着桌面的几样肉品，用肉品做着心里的一些盘算一般：“毕竟也是你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作品，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假如卖得好，像我刚才说的，不管多少钱，我也只拿回经费的一块儿，假如卖得不好，没有……”

钟友诚的头又摇了起来：“小雪，说来说往，你还是要离开我的意思了。”

黎小雪没有吭声，而是把脸转向了一边。

“为什么？”钟友诚还诧异着，“我刚刚和你说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态度？”

黎小雪还是一样的沉默，似乎，根本就没有必要来答复钟友诚这样的问题。

钟友诚又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苦楚地说：“小雪，还要我怎么样，你才干明确我的这一颗心呢？”

就钟友诚的这一颗心，黎小雪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确的，想着自己由于这么一颗心而遭遇的所有的苦痛，又面对钟友诚如此的质问，噙着眼泪，难过地说：“好了，别说了。”

钟友诚又想到自己由于黎小雪的安全，在卢小娥那里受到的各种的耻辱，心里面更多出了几分的不平：“你可知道我为了你，几乎就丧失了做人的尊严？”

黎小雪实在想不到钟友诚会发出这样的怨声，特别不知道钟友诚这样的怨声因何而起，禁不住地，问了一声：“你这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钟友诚的话似乎又仅仅可以说到这里了：“你能明确，也就明确了，你不能明确的话，纵使我怎么来说，也只即是零了。”

“好吧。”黎小雪无心再往计较钟友诚几乎就不着边际的话，又要起身。

“假如我的画真的像你所说，卖不好，又待怎样？”钟友诚忽然又这么问了，还特别地补充着，“固然，我深信我的作品只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

黎小雪再一次把身子坐实：“假如卖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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