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好了，我是不愿意再和你说这些了！”黎小雪不耐心肠说着，气哼哼地，翻身又躺了下往。

钟友诚却说在了兴头上，没好气地拨拉了黎小雪的肩膀一下，持续还说：“既然，我们已经把话说到了这样的份儿上，我感到，干脆就把话再说得明确一些！”

黎小雪实在受不了钟友诚这样，又蒙上了自己的脑袋：“和你，就没有什么可以说得明确的！”

“没什么可以说得明确的？”钟友诚又反问黎小雪，“我钟友诚至少还知道，凡事也都有一个是非曲直。你只这么说，毕竟，是我说不明确，还是你说不明确呢？”

“谁说不明确，谁知道！”被子里的黎小雪硬气地说着。

“我钟友诚可是活在阳光里的，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你必定说我们有什么说不明确的，纵使有，说不明确的，也只是你！”钟友诚坚决地说。

黎小雪再一次把被子掀开，坐起了身来：“你什么意思？我又有什么说不明确的？”

钟友诚看着黎小雪的眼神，渐渐地多出了几分的冷淡：“你也不用和我嚷。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就只我一个人？”

黎小雪难过地说：“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也都只是你的一件私人的物品，是吗？”

“答复我的问题！”钟友诚几乎带了一些家长似的口吻，说。

面对着钟友诚的强势，黎小雪也一点点地，冷了自己的表情：“对不起。不是。”

钟友诚的眼神里，于是又多出了几分的扫兴，一面缓缓地摇着头，一面哭丧着说：“我就知道，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吧？”黎小雪仍然是冷冷地问。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了你，小雪，你知道我遭遇了多少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钟友诚说着，两行泪水，划过了看着又有些枯黄了的，瘦骨嶙峋的脸庞。

黎小雪的眼泪，不觉之间，也伴着钟友诚的，缓缓地流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是，我感到我这样的答复，倒似乎是你最想要的一种说法。”

钟友诚对黎小雪这样的断定不认为然：“我想要的说法？我想要的，你何时又真正地给过？自始至终，你实在也都没有把你的心完整地放在我的身上。”

黎小雪确定地说：“永远，我的心也不可能只放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钟友诚一面点着头，一面伤心肠说：“对此，我深有领会。”

“随便你怎么说吧。”黎小雪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可，我还想再问你一句，”钟友诚说到这里，嘴角又抖了几下，“你那一晚给我的，是不是你的第一次？”

黎小雪万万没想到钟友诚会问出这样的话来，硬生生地，直锁住了自己软弱的泪腺：“你认为呢？”

钟友诚的嘴角又激烈地抽搐了两下：“我在问你。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想妄加猜测。”

“不想妄加猜测？”黎小雪不由得“呵呵”一乐，“你实实在在的，却有这样的疑虑。你很重视这个吗？”

钟友诚又顿了一会儿：“你不要问我是不是重视。我真的重视的话，当然也不仅仅是重视那种东西。那种东西固然也阐明着一些问题，但我现在只是想听到你对我们这一段情绪的诚恳的声音。”

“我假如告诉你是，你信吗？”黎小雪又有些不屑地问。

钟友诚固然不兴奋黎小雪如此鄙弃自己的神情，还是极其认真地看着黎小雪的脸，点了点头。

黎小雪禁不住又一笑：“我假如说不是呢？”

钟友诚全部儿的一张脸都冷了下来，冷气逼人：“我想我有必要再和你重申一下，我只要你如实地答复。”

黎小雪实在不愿答复这样的问题了：“对不起，我累了，我只想休息了。”

钟友诚必定要听到黎小雪明确的答复：“你这样，我只能把问题往坏里想。”

“我说了，随便你怎么想！”黎小雪说着，又要重新躺到床上。

钟友诚却捉住了黎小雪的胳膊：“你要把话和我说明确！”

“我需要的，是休息！”黎小雪嚷着。

“好，好，你休息吧。”钟友诚给黎小雪嚷了之后，倒也没有往日的激烈的反响，只木然地说着，松了黎小雪的胳膊，缓缓地转过了身，没了骨架一般，晃晃当当地，出了门。

黎小雪静静地看着钟友诚走了出往，心更感到有什么重重地坠着一般，不断地往下冷静。

“嗨——”

又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后，黎小雪再一次慢慢地躺了下来。

没有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真的就似乎失往了大半个生命一样。

——剩给她的，或者也就只有刚刚那样的叹息声了。

就自己接下来的生命，黎小雪又轻声地说了一句：“只顺其自然吧。”

没有了再争什么的理由，什么也就无须再往执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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