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费心机了，刚刚那个小沙弥是我的人，他已经被我买通了，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搭理你！”

“说出你的目的吧……”慕清婉攥紧拳头，故意引她谈话以拖延时间。

“目的？还有什么目的？上次让你逃过一劫，这次我不会再失手，我说过了，是你害死了恒之，我要让你去给他抵命！”

慕清婉也想起了赫连恒之为就她而死的那一幕，心中悲怆不已，悲声道：

“你何苦一定要我的命？对于恒之的死我也很难过，我没想到他会为了我牺牲他自己，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他不要救我，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这一切并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你以为你拿一句‘不是你的错’就能将所有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吗？你做梦！你是所有事情的祸端，如果你当时没有背叛他，选择跟他在一起，他就不会变得像后来那样疯狂残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还是一代谦谦君子，不会为了得到你而不择手段，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哈哈……”

她狂笑出声，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笑声里没有一丝喜气，只剩下悲怆：

“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大傻瓜呢？宁愿辜负天下红颜，也要去爱一个永远不爱自己的人……你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才去攻打西楚吗？你错了！他是为了夺回你，夺回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慕清婉，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爱你？曾经，我无数个夜晚，看到他抱着你的画像哭，跟你说对不起，你想象不出那样一个高傲的男人，居然可以爱到如此卑微的地步……这一生，他若能正眼看我一眼，我死也甘愿，可是，我放在心尖上的男人，却被你弃若敝履……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突然转为狠戾，脸上仍是泪流不止：

“慕清婉，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真的比不上那个夏侯冽吗？你为何要把他闭上绝路？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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