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燕凰也只能想想罢了。

燕惊小心翼翼地攥紧了燕凰的衣袖，生怕她一生气就不要他了。

“我、我帮你打掩护，我不让他发现你。”

他笨拙的承诺着，脸色微微涨红，但神情却格外认真：“我不会出卖你的！”

“......”

燕凰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心底的郁气倒是消散了一些。

她轻哼了一声，拍了下燕惊的头：“你的天赋在燕家仅次于燕无霁，怎么他踏破虚空那么年轻，你现如今还只是个灵尊？”

“......我会努力修炼的！”

燕惊的脸色更红了，只不过这次还带上了一丝羞恼。

他还有好几年才成年，只要他不停的努力，一定能追上先祖的脚步！

虽然还未弱冠便踏破虚空他不敢想，但是三十岁之前，他一定可以！

青羽寂森中央森脉的巨大剑影消散，燕凰知道燕无霁瞬息之间就能回到这里。

不愿和死对头碰面，她站了起来转身就想走。

但是一想到自己动用力量就会被对方察觉......

燕凰憋屈的止住了脚步。

她深呼吸一口气，唤道：“夙幽。”

几秒之后，黑雾凝聚在身侧，逐渐显现出夙幽的身影。

夙幽不明所以的注视着燕凰，眸光中沉荡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驯：“小姐？”

“我力量亏虚，带我们走。”

燕凰面不改色道。

夙幽不疑有她，神情间似乎还有一丝急切。

他是真的以为燕凰这么快赶回来是不是动用了什么禁术才导致身体上的原因。

唯有燕惊看透了这一切。

“.........”

真稀奇，居然还有让大魔头隐忍的存在。

而那人，是他们的先祖。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燕惊嘴角一抽。

——他明白刚刚大魔头为何那么生气了。

黑雾包裹着三人的身躯，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城之上。

下一瞬，燕无霁出现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他甫一出现，周围的气息仿佛都凝滞了起来。

无情剑归于他的神识空间之中，他清冷狭长的凤眼之中流淌着恍若亘古的深邃和万年不化的坚冰。

只不过，此时却突兀的浮现出一丝愣怔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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