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的弧度上。

“睡不着？”

顾文哲忽然出声。

齐悦一愣，忙道，“抱歉，吵醒你了。”

顾文哲依旧闭着眼，轻声笑了笑，“没有，你起床时我就醒了。”

齐悦小声道：“还是我吵醒你了。”

顾文哲道：“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齐悦不解：“为什么？”

顾文哲眉头微微动了动，犹豫了会才轻声道，“我怕你又离开我。”

齐悦心里忽的就是一阵酸意。

“对不起…“他是真心道歉，他不知道他给顾文哲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同枕共眠了一年，齐悦知道，顾文哲的睡眠质量很好。

他会睡得这么不安，都是他的错。

顾文哲睁开眼，看着月光里，他内疚的脸：“不是你的错，你会离开，一定是我做的不好。”

齐悦立刻道，“不是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文哲深深的凝视他，伸手轻柔抚摸他的脸。

他没有再追问他原因，不问为何，不说不许。

只道：“我会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齐悦看着他的眼睛，比星辰闪耀的眼睛，怦然心动。

过去为何离开，齐悦忽然就模糊了原因。

两人久久对视，眼神充满了一切，一切又尽在不言中。

气氛原本很平静，不知不觉间，感情在彼此的眼神间升温，直至暧昧的沸点。

顾文哲凑近齐悦，凝视他。

他靠的太近，呼吸绕的齐悦酥麻，更绕的他心颤抖不停。

他感到一阵紧张，不由自主移开视线，垂下的眸子里多了丝逃避。

顾文哲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

了解他身体的每一处，也了解他性格的每一种。

他强势的翻身压上齐悦，捏住他的下巴，要他面对自己。

齐悦想推拒，顾文哲将他的手压在头顶，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睛一直想看到对方的灵魂。

齐悦呼吸乱了，若是顾文哲一直自作主张的霸道也好，可他偏偏走了心，让他无法招架。

他的手渐渐下移，来到早已熟悉的禁地，齐悦轻哼一声，没有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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