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言叶指着殷昔好一阵儿没能说出来话，最终只是吐出来两个字。

“胡闹！”

帝容和帝凌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是殷昔的师傅？

怎么这么年轻。

看着比云九妗大不了几岁。

还有，殷昔到底是在信里写了什么，才让这么一个仙风道骨的医者，骂出这两个字。

“师兄，殷昔是你的徒儿？”

云九妗还是没能反应过来。

“没有的事，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

殷昔正色道，“师傅说笑了，逐出师门了，师傅怎么还着急来给我收尸？”

帝凌饶有兴趣的说了一句，“原来殷昔你小子给你师傅写了一封‘绝笔书’啊？”

确实，殷昔给言叶的信中写道，自己重伤不愈，马上就要油尽灯枯了。

不然以言叶的性格，绝对是不会来的。

“唤我来这里干什么？”

言叶看着阵仗，就知道殷昔有求于自己，还是十分重要的大事。

帝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带领着大家来到一户患有恶疾人家的家中。

“这户人家目前就只剩下了这一人。”

帝凌解释道。

“请言先生看看这人。”

此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言叶上前去把脉，但是肉眼可见的，越把脉，脸色越不好。

“师兄，发现了什么？”

云九妗在言叶放下病人的手腕之后就问，言叶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确实是有一些棘手，现在城中大致有多少人患了这种病？”

帝容略微估算了一下，“大致上四成以上。”

那就麻烦了。

言叶神情凝重，“我虽然从未在医书，或者是病人身上看到过这种病症，但是据我所知，有一种毒，能造成与其类似的症状。”

“什么毒？”

云九妗迫切的问，她与言叶是师兄妹，没道理他知道但是云九妗不知道。

言叶复杂的看着云九妗，“茉茳和狜狚，两种药本是难得的良药，但是混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毒人性命的毒药。”

云九妗怔了半晌，这是她的药，千年茉茳和百年狜狚。

又听见言叶说，“但是这两种药材加起来，是致人逐渐不能行走，不能动，伴随着的是疼痛。但是如今看见的这些人，虽然听他们前期有疼痛的反应，但是你看他。”

言叶指了指床上的人，“他的嘴角上扬，说明他现在感受到的不是痛苦。”

“但是这两种药材最折磨人的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让人一直疼着，而且慢慢就不能动了，绝对不会是像现在一样，昏睡，感受不到痛苦，甚至全身还长出了一层皮毛。”

灰灰的，很丑，看着像是个动物，不像是人。

“而且他的面貌好像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众人仔细地看了看那男子的面貌，本来是周正的国字脸，浓眉大眼。

但是现在好像是被扭曲了一样，嘴巴有些向前凸，眼周开始向上鼓起，向中间缩小，鬓边还长着灰色的绒毛。

“他好像在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转变着。”

“是老鼠吗？”

帝容开了口，他昨日见他时，确实与现在不同。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正在朝着鼠像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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